他說完這句話久久沒有下文,電話那端的徐洋幾乎都要以為是信號出了問題,他才淡淡的補充了一句“照舊”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被他扔到了床頭櫃上,在光滑的櫃麵上滑動了一下,恰好撞在了那碗盛著薑湯的白瓷細碗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現在他不難猜出這件衣服是誰的,至於這個手機,如果是任景鑠撿走了,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還回來,卻過了這麼久才還回來。
若說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他是一點都不信的。
剛才褚夢琳的那一抱,幾乎都要讓他相信,他焐熱了她的心,現在看來隻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從來都沒有感到如此的挫敗過,她介意他有未婚妻,他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了,她為什麼就是不肯給他一點時間。
浴室的水聲停了,褚夢琳裹著浴巾擦著頭發出來,看他定定的站在床邊,空氣中飄著薑湯獨有的甜辣味,剛要說話,司聿抬頭,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過來。
她到嘴邊的話,自動自發的吞了回去。
司聿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就像是個炸藥桶,誰點誰炸。
她隻能裝作沒有看到,低頭過去打開櫃子拿出裏麵的吹風。小心謹慎的不去觸及司聿的黴頭。
她不知道她剛才那迅速躲閃的眼神,在司聿看來就是心虛的表現。
隨著吹風機‘嗡嗡’的聲音結束,司聿那根繃著溫情麵具的弦終於斷了。
褚夢琳剛剛來得及把電吹風放回原位,握著櫃子把手的纖細手腕就被大力的握住。
司聿拉著她一使力,她便重重的撞進了他硬邦邦的懷裏,她撐著他的胸膛剛剛站穩,他冷冽的話便刮到了耳邊,“你今天去見誰了?”
褚夢琳心裏一涼,還以為進門的時候司聿沒有爆發這事就算過去了,現在看來她的金主大人並沒有要就此揭過的意思。
大衣和著手機遞到她的眼前,“衣服是誰的?”
褚夢琳知道他已經猜到是誰的了,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想說,她抬頭毫不畏懼的迎著司聿眼底的憤怒火焰,淡然的說,“一個朋友的。”
“一個朋友?”司聿冷笑,“男朋友?”
“司聿!”
一聲陰陽怪氣的男朋友,激怒了褚夢琳。她像隻被人逮到的刺蝟一樣,豎起了尖尖的硬刺。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司聿扔下手中的證據,毫不客氣的捏住她尖削的下巴,“讓我猜猜,你這個男朋友是不是我認識的。”
說罷,他低頭在她額頭,蜻蜓點水般的印下一吻,薄唇的餘溫還沒在她的額頭散去,他接下來的話卻把她打入了寒冰地獄。
“你們見麵,他也像我這樣親你了嗎?”
“司聿,你混蛋!”
褚夢琳怒不可遏,吼聲暴怒懾人,拳頭緊握,司聿的話像是一把尖刀直接刺進了她的心髒。
誰都有資格這麼踐踏她,侮辱她,就是司聿不可以。她之所以會這麼爛在泥垢裏跟他有脫不了關係。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清淡的吻在她嬌俏的鼻尖停留了一瞬,印上了她溫潤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