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徐洋聽完她婉轉的拒絕,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趙丹琪。
徐洋接到司聿的電話,聽到是她的聲音,還以為她和司聿已經和好的,沒想到卻是這麼個情況。
當即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再加上負責處理車禍現場的交警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他隻好再三拜托褚夢琳暫時留下來照看司聿,等他忙完了就過去替她。
褚夢琳看著對方已經掛斷的電話,無奈的把手機揣進了包包裏。再去看觀察室裏麵的司聿,打著點滴睡的人事不省。
剛才護士抽了他的血去化驗,說是有點輕微的酒精中毒症狀。
褚夢琳掀開觀察室的布簾走進去,濃重的酒氣混合著女士香水的味道,差點讓她吐了。
司聿的西裝被人脫下來放在了一邊,襯衣微微敞開,露出他精壯的胸膛。
她過去幫他把開了的襯衣攏了攏,已經入秋了,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好在她沒在他的襯衣上發現女人的口紅印。
這個類似於慶幸的想法讓她還停留在司聿襯衣上的手,像是被灼傷了一般收回來。
她在想什麼?
這個人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褚夢琳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想把這不該有的旖念錘出去,眼神卻不由自主在他冷峻的臉上留戀。
他的眉頭緊蹙著,就算是睡著了,也好像並不開心,好像有很大的煩心事一樣。
以前,他睡覺不會這樣的,以前他睡覺的樣子就像個無害的大孩子,雖然仍然帶著冷峻的棱角,卻也能讓人看著舒心。
現在卻不是了。
褚夢琳突然抑製不住的想要知道他究竟在了為了什麼事情煩憂,她甚至想若是她能夠幫他解憂就好了。
當然這樣的想法,她也隻能想想就算了。
他已經有了妻子,他的妻子就是他最好的解語花。
她不該生出這樣的想法來,就連想一想也不可以。
褚夢琳幾乎是倉皇的從司聿的觀察室走了出去。
她埋頭衝出去,兜頭就撞進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懷裏。
這個醫生是急診室的值班醫生,剛剛跟上一個班的值班醫生交接完畢,正要去查看司聿的情況。
褚夢琳緩慢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一抬頭發現這個醫生還是個熟人,是給她手掌的主治醫生。
醫生一眼就認出來是她:“褚小姐?”
褚夢琳有點不好意思,醫生是個很負責的醫生,可是她不是一個讓醫生放心的病人,因為她不是個能配合醫生治療的病人。
她應該每個星期都過來進行康複治療的,可是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來了。
“你認錯人了。”褚夢琳拿包包擋住自己的頭,想蒙混過去。
醫生卻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裏麵的病人是你的朋友?”
醫生說完已經掀簾進去了,床上躺著的也是個熟人。
褚夢琳跟著進去,看到醫生在查看司聿的病例,看她跟進來說道:“又是車禍?你們一起的?”
褚夢琳搖搖頭,“我路過,碰巧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