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飽了,便被綁住手腳蒙住眼睛塞進了汽車後座,搖搖晃晃中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眼睛上的布條還在,不過她的手已經恢複了自由,她扯下眼睛上麵的布條,發現這是個比較空曠的所在。
借著高處窗戶裏麵透進來的光,可以看到這是個四麵都是高牆的地方,一麵牆上有個大鐵門,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倉庫。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吃飯的時候好像是下午,因為她別頭一天要餓的多。
出來正在盤算著現在是下午幾點鍾,來推測他們走了大概有多遠。
昨晚他們帶著她連夜換了兩個地方,今天又換了三處地方,而且一次比一次逗留的時間短。
從這上麵推算,司聿派來找她的人每次找到她的時間都有所提前。
那就是說,他們看到了她在上一個地點留下的訊息。
褚夢琳正想著,從窗戶裏麵透進來的天光就漸漸暗淡了下來,倉庫裏麵也黑了下來,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褚夢琳已經不太害怕這種黑暗,可能是習慣了,這幾天她經曆的最多的就是黑暗。
黑暗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還沒讓她在喉嚨眼裏哼完一首歌,緊閉的倉庫門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音。
借著,門就被推開一條縫來,一個人被他們毫不客氣的退路進來。
那人背著光,褚夢琳看不出來那人的長相,卻覺得那個身形分外熟悉,那個身形就算是她閉著眼睛也能在心裏描摹。
司聿在被這些人帶過來之前,已經被人打了一頓,因為他們發現了他手上的表裏麵有定位裝置。
適應了亮光的眼睛一下子進到一個光線黯淡的地方是什麼也看不見的,他在黑暗中摸索著走了一段路,磕磕絆絆的差點摔倒。
褚夢琳的眼睛早已經適應了倉庫的光線,剛才她看到這個人被推進來,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司聿怎麼可能會來?
可是這個人越靠近,她就越能肯定這個人就是司聿。
他走路的心態雖然很狼狽,他冷峻的臉在黑暗中雖然很模糊,可是她能肯定這個人就是司聿。
“琳兒?”司聿對著漆黑一片的空間輕喚。
低沉暗啞的聲線,是那個人。
隻有那個人才會在很呼喚她。
褚夢琳鼻子發酸,眼角濕潤,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巴,這個人這個時候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到這個地方來幹什麼?
他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他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要錢不要命的嗎?
“琳兒?”
司聿站在原地沒有再朝前麵走,他以為他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他的眼睛就能夠在這片黑暗中視物了,可是眼前仍然隻是漆黑一片。
他今天下午就已經抵達了米蘭,帶著一幫人在褚夢琳的上一個落腳點撲了空之後,他恨的簡直要發瘋。
司文不是要司家家主的位置嗎?他先不管上一輩人之間有什麼糾葛,反正他是司至然唯一的兒子是沒錯的。
司文想要司家家主的位置想的要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