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至然從來就不是一個隨和的人,平時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現在嚴肅起來,光是站在他旁邊都感覺寒毛倒豎。
他氣勢洶洶的進屋,看也沒看徐洋和褚夢琳,直接走向司聿。
司聿站起來剛要說話,司至然一個耳光先招呼了上去。
屋子裏鴉雀無聲。
司至然厲聲道:“是不是仗著自己會幾手拳腳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三十幾歲的人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遇到事情不知道躲,就知道硬碰硬,蠢!”
司聿硬邦邦地說:“躲不了,我沒有讓女人擋在麵前的習慣。”
“為了個女人你就作吧。”
父子兩口中的女人不太自然的低頭摸了摸鼻子。
司至然指了指他的胳膊,“殘廢沒?”
“沒有。”
“哼。”司至然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拄,冷著臉坐到了沙發上,這才抬眼看了褚夢琳一眼,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褚小姐,你沒受傷吧?”
褚夢琳有點受寵若驚,下意識了看了司聿一眼,“我沒事,多虧了司聿。”
司聿微微一笑。
司至然又看向徐洋,“小徐,工商那邊兒的登記查清楚了吧,把他們的法人找出來,今天下午會有稅務的人去他們公司查賬,我要讓他們永遠翻不了身。”
司至然滿眼冰冷,寒意滲人。
“查了,工商年檢方麵沒什麼問題,營業資質也沒有問題,至於賬務方麵,沒有哪個公司會是幹幹淨淨的,保證能查出問題,您放心,保證打得他們老老實實。”
“大話就先別說了,這夥人膽子不小,這次行事一定要小心。”
徐洋臉色漲紅,點頭應了聲:“是。”
說完了公事,司至然對褚夢琳道:“褚小姐,你跟我來一下。”
倆人走到陽台外麵,關上了落地窗。司至然看著他,“褚小姐和司聿的關係好像變得融洽了一些?”
褚夢琳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那就好,前段時間他眼睛出了問題,多虧了你悉心照顧才能讓他恢複如初。你們的事情我一直看在眼裏,上次見麵我在氣頭上,可能說了些難聽的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司至然的道歉,她作為一個晚輩怎麼受得起,忙說:“司老先生教訓的是,不敢介意不敢介意。”
“您的教誨,我一定記在心裏。”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再去觸及司聿的底線,他的兒子他了解,那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
司至然輕輕笑了笑,“這個案子既然我們司家也參與了進來,就不打算給對方活路。我們給的條件他不但不接受,居然還敢傷人,那我就讓他們一個子兒也摸不到,還要在監獄裏過完後半生!”
褚夢琳心中駭然,得到了司至然的認可,這麼快就變成我們了。
“你好好照顧司聿,就不要再露臉,一切讓小徐代理。”
“好。”
褚夢琳感覺壓在胸口的大石頭被搬了開來,隻是她好像低估了司至然對司聿的關注度,他雖然不像普通父親那樣慈愛關懷,但是並不代表他不在乎,這兩個人的父子關係,真是特別的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