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確定這個女人跟司至然的關係,才能確定接下來改用什麼態度對付她。
“我姓湯。”女人說,“湯敬裴,你認識吧?”
褚夢琳沒有在司至然那裏得到答案,聽到女人的回答,點了點頭。
“他是我的兒子。”
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褚夢琳臉上升起疑惑的神情。
湯盈盈繼續道:“他現在就躺在那個手術室裏麵。”
褚夢琳心下大駭,在經曆過好友去世的心路曆程之火,她也隻能為湯敬裴的不幸遭遇道一聲生命無常。
“湯女士你放心,湯……”她差點直呼湯敬裴的名字,想到高城的那一層關係,她又及時改了口:“小叔,他吉人定有天佑,會挺過去的。”
湯盈盈聽她這麼說,雖然心中對她有諸多不滿,也隻能按下不提,畢竟是湯敬裴像是著了魔一樣的迷戀這個女人。
“借你吉言。”
褚夢琳沒再說什麼,在這裏總共逗留了不到十分鍾,就回去看顧司聿去了。
司聿是真的睡熟了,等她回去的時候,他還保持著她剛才離開的姿勢,仰麵朝上躺著,插著輸液針的右手安靜的放在肚子上。
褚夢琳輕手輕腳的走進去,輕輕的把他放在被子外麵的手放到被子裏麵掩上。
雖然說現在已經是春季了,但是入了夜還是很涼快的。
快淩晨三點的時候,司聿的營養液總算是輸完了。
褚夢琳叫來護士幫他拔針拔了,她又去手術室那邊看了下,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她打著哈欠回了司聿病房,這個病房隻是一間診療室,除了司聿身下躺的這張床,就隻剩一條凳子可以坐。
褚夢琳實在是困的很,把凳子拉過去坐著,趴在床邊沒兩分鍾就睡著了。
她睡著了,床上那個閉著眼睛睡熟的人這個時候卻睜開了眼睛。
早上,褚夢琳是被熱醒的。
淩晨四五點才睡,她直睡到日上三竿,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潔白的天花板。
剛剛睡醒的頭腦有點混沌,過了一會兒褚夢琳才完全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趴在床邊,而是躺在床上。
至於她為什麼會覺得熱,是因為有人把他緊緊的摟在懷中。
司聿因為失血過多,這會兒還沒有醒。
醫院的治療床並不寬,他應該是怕褚夢琳睡著了會掉下去,所以才把她緊緊抱在懷中。
褚夢琳想到這個可能,心中微甜,白皙的臉上飛上兩抹紅霞,繾綣情深的把頭埋到司聿的胸膛蹭了蹭。
等她再抬起頭來,就看進一雙帶著笑意的清澈黑眸之中。
“醒了?”
司聿的聲音帶著清晨睡醒的沙啞,有點粗,停在耳中就像砂礫摩挲著肌膚,有點讓她心裏泛癢癢。
“我怎麼睡到床上來了?”
司聿性感的唇角微挑,“不是你昨晚自己爬上來的嗎?”
褚夢琳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真的?”
她的一雙剪水美眸裏盈滿了不確信,怎麼可能呢?她記得她沒有夢遊的習慣,她昨晚明明是坐在凳子上趴在床邊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