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一聽,果然停下了腳步,斜眼看了下不遠處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湯敬裴,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個時候,褚夢琳帶著其他救兵趕過來了。
跑在最前麵的是巡邏的警察。
警察一到就把那個拿著針筒和司聿對峙的女人給認了出來,連忙喊道:“姑娘,你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先把你手裏的東西放下好不好。”
眼見著警察到來,女人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她也很清楚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秉持著死也要拖個墊背的原則,他不要命的朝離她最近的司聿衝了過去。
司聿抬腳就踢掉了女人手裏刺過來的針筒。
隻是馬有失蹄,司聿也有失策的時候。
他一腳踢掉了女人手裏當武器的針筒,女人朝他撲過去的勢頭卻一點都沒有減弱。
他朝旁邊避了下,還沒有完全避開,女人就撲了上來,對準他抬起來格擋的手就咬了上去。
司聿隻覺得手背一痛,女人那一口下了死力,咬的深口見骨。
警察壓上來,把女人張著血盆大口的女人拉到一邊,怕她再傷害無辜,把她的手反剪刀背後,戴上了手銬。
褚夢琳撲過去拿起司聿血淋淋的手看了下,“怎麼樣?”
司聿看到自己血淋淋的手,想起那個女人撲上來之前說過的話,心裏打了個突,不想讓褚夢琳擔心,他故作輕鬆的說,“沒事兒,小傷。”
“敬裴!你醒醒。”聲嘶力竭的呼喚,轉移兩人的目光。
田柔把滿頭是血的湯敬裴抱在懷裏,怎麼都喊不應。“湯敬裴,你醒醒。我什麼都答應你。湯敬裴……”
褚夢琳也顧不上司聿了,連忙過去,如果不是湯敬裴及時出現,她真的不敢想象後果會怎麼樣。
已經有熱心的群眾幫忙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隻是救護車過來還需要時間。
心急如焚的眾人等不了救護車到來。
田柔是護士在急診科呆過,確認了湯敬裴可以移動後,司聿便一刻也沒有耽擱的把他抱上了車。
有的時候血緣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再司聿第二次差點把車開上逆向車道之後,相對來說要平靜的多的褚夢琳果斷的讓他靠邊停車,把自己的副駕駛位置讓給了司聿,自己坐到了駕駛座。
總算是在十多分鍾後趕到最近的一家醫院,這是一家便民的衛生服務站,沒有處理重大傷情的能力,醫護人員簡單處理了湯敬裴的外傷,便緊急轉院去了普世醫院。
湯敬裴在第一時間就被推進了檢查室,經過一係列的檢查,還好頭上隻是受了外傷,隻需要包紮一下就好。
隻是他的頭受到了重擊,不排除腦出血的可能,需要住院觀察才行。
一直等在外麵的三人都鬆了口氣,褚夢琳這一放鬆才覺得肚子一陣一陣的疼。
之前也有點疼,她的思緒都掛在湯敬裴的安危上,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一放鬆下來,才感覺事情有點不妙。
司聿看她臉色不好,剛要問她怎麼了,就聽到旁邊的田柔一聲驚呼,“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