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琪因為他的話微微觸動,“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我看到那人拿著刀子,我就衝上去了。”
看來她這一刀沒有白挨,看司聿對她的態度,他是終於念在她不顧自身安危幫她擋刀的份上接受他了。
她情緒激動,一下子有點高興過頭,“褚夢琳的能做的事情我也是可以為你做的……”
她指的是那次車禍,褚夢琳為了救司聿徒手幫她他擋住致命的樹枝,結果失去了一個設計師比生命還重要的手。
司聿皺眉,心裏有點不高興。
在他的心裏,褚夢琳和趙丹琪從來就沒有可比性。若不是現在有要利用到趙丹琪的地方,趙丹琪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至於褚夢琳,她是他的愛人,她是他的妻子。
隻要一想到褚夢琳,他的整顆心就漲的滿滿的,這種心被填滿的感覺,是金錢和權勢都無法比擬的滿足感。
“我知道。”司聿淡淡的打算斷了趙丹琪興奮的表白,“醫生說你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
趙丹琪乘勢追擊不打算就此放棄,看著司聿的眼神摻著點不諳世事的天真,“聿哥哥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愛褚夢琳嗎?”
司聿知道她這是在演戲,隻是這個時候要怎麼說才能讓她相信,他和褚夢琳之間已經有嫌隙。
“我……”司聿遲疑了一下才說,“愛她。”說罷他便陷入了一種失神的狀態當中。
趙丹琪了看他這個樣子,心中了然,藏在被單下因為緊張握成拳頭的手鬆開,他會遲疑,就說明他並沒有他認為的那麼深愛褚夢琳。
他們之間生出了嫌隙。
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那天她在馬爾代夫的天堂島偶遇他們說的那些話讓他們生出了嫌隙,還是因為別的事情。
不過這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她隻需要確定他們之間生出了嫌隙就可以了。
俗話說的好,蒼蠅不釘無縫的蛋。
現在他們之間居然已經有了罅隙,就不要怪她要當一當討厭的蒼蠅了。
“聿哥哥……”趙丹琪有氣無力的喊了兩聲,“聿哥哥……”
司聿終於被趙丹琪從失神的狀態中喚了回來。
“聿哥哥,你怎麼了?”
“哦!”司聿恢複了冰塊臉,“沒什麼。”
說罷他站起來把被單拉高蓋到趙丹琪的下巴下麵,“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裏,你有什麼的話可以叫我,也可以按這個呼叫鈴。”
司聿說著話,把一個呼叫鈴放到了她的枕頭邊,“要是你醒了沒有看到我,可以按這個鈴,就會有護士過來的。睡吧,多休息對你的傷口恢複有利。”
趙丹琪本來是打算乘勝追擊的,但是看他一副明顯不願再多談的意思,睜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等她閉上眼睛,司聿的目光才從她的眼睛上移開,走到旁邊的陪床椅子上坐下閉眼假寐。
趙丹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說隻要不引起傷口感染,她就算是徹底的安全了。
司聿看趙丹琪睡著也放鬆了一些,他這一睡就真的睡著了。為了工地的事情,他其實已經好多天都沒有睡過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