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害怕以現在湯敬裴神經病式的樣子,即使交出了眾泰國際的股份,湯敬裴也會反悔,借此以折磨他們為樂。
她不怕湯敬裴提任何條件,隻要她給的起都會不眨眼的給湯敬裴,就怕他反反複複的像神經病一樣的胡亂折騰,可陌陌已經等不起了。
褚夢琳一想到陌陌心又無與倫比的疼了起來。
她不作痕跡的跟著出租車開了一段路,前麵的出租車突然停靠在一間咖啡廳的路邊,田柔下了車,走進了咖啡廳。
褚夢琳連忙把車停在了咖啡廳外的停車位,一下車就赫然看到田柔與湯盈盈相對坐立在玻璃窗前。
她急步走進咖啡廳,看到兩人,悄悄的走過去輕輕的坐在隔壁的卡座上。
褚夢琳坐下的時候掃了一眼她們那桌,桌子上放著一張銀行卡,田柔坐在湯盈盈的對麵,低垂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褚夢琳坐定,田柔一腔柔軟的聲音小聲的傳入耳朵。幸好是在卡座,如果是在包廂,她還真沒辦法聽見她們說什麼。
“這個錢,我不能要。湯敬裴性情大變成現在這樣,我沒法離開他。”田柔聲音小小的有點畏縮。
“什麼性情大變,哪裏會有那麼邪忽,不過是心情不好鬧鬧小性子罷了。”湯盈盈不耐煩的開口,說她兒子有問題她才不答應。
“還沒性情大變?”田柔根本沒辦法理解湯盈盈的腦回路,“這段時間,我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我看的清清楚楚。”
“湯敬裴曆來孝順,他連你都打。現在呢?更過分。居然連陽陌生死存亡的時候都能見死不救,隻會落進下石的想著向司聿索要眾泰國際的股份,來與他交換能救陌陌的骨髓。”
“陌陌也是你的孫子,你難道也這樣由著他胡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這也是我們自己的家事。”湯盈盈看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淡漠的開口,把她們的關係劃的一清二楚,“跟你有什麼關係?田小姐,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田柔臉色微白,在強勢的湯盈盈麵前,她為了湯敬裴好,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說了這些話的,沒想到湯盈盈不聽,還這麼說。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看到湯盈盈這樣的態度,田柔心頭火起,聲音不由高了幾分,“湯女士,你是這麼認為的我也沒有辦法。你要我走,我會走,隻是在沒看到湯敬裴恢複以前的狀態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威脅我?”湯盈盈說著話的時候,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好像是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敢!”田柔態度強硬了幾分,“以前湯敬裴是什麼樣子,陽光溫潤,像個溫暖的小太陽一樣照拂著身邊所有的人,現在呢?六親不認,落進下石,心思詭異。與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你作為他的母親,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你難道都看不到嗎?”
“湯敬裴現在這樣是不正常的,以前他在我麵前雖然對司聿頗有微詞,但也隻是嘴裏發發牢騷而已,讓他像現在這樣為了眾泰國際的股份就毫無人性的去對付司聿是肯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