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態度讓褚夢琳既為田柔的遭遇同情難過,又為陌陌的病心生惶恐,湯敬裴對田柔都能下這麼狠的手,那她的陌陌該怎麼辦?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吧!你連你兒子快要死了都不放在心上還說我瘋了?田柔是你派來的吧?我讓你帶眾泰國際的股份來交換,你讓田柔來是想幹什麼,是因為舍不得榮華富貴?所以派她來對付我是嗎?”湯敬裴聽到褚夢琳的指責不為所動,他看見褚夢琳眼裏的震驚感覺很痛快。
想算計他?
沒那麼容易。
湯敬裴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從煙盒子抽了根香煙出來含進嘴裏,點燃。
他深深吸一口,緩慢的吐出煙霧,看著沙發上人事不省的人陰沉地笑開了,“我找了她那麼久,她都死死躲著不出來。你一需要她,她立馬就出現了,不就是你把派她到我身邊來的?”
“我勸你還是少耍一些手段,我的耐心可是越來越少了,想想你那躺在醫院的兒子吧!最好盡快把我想要的東西準備好,不然……”
湯敬裴說完陰惻惻地笑意越發滲人。
褚夢琳被他陰惻惻的笑笑的汗毛倒豎,褚夢琳覺得他現在的狀態跟個神經病沒什麼兩樣,偏執的可怕。她不想對他說任何的話,也不想做任何解釋,她解釋越多,湯敬裴的想法隻會更扭曲。
誰能跟一個神經病一樣的人對話,那隻能是另一個神經病。
褚夢琳蹲到田柔的身邊,把扔在田柔身上的浴袍伸展開密密的把田柔包裹起來,掃了一圈,又把湯敬裴扔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蓋在田柔的身上。
褚夢琳試了好幾下也沒辦法把田柔抱起來,湯敬裴站起來用力的把香煙摁在煙灰缸裏,走上前去一把抱起田柔往外走。
“我隻是不想你們弄髒了我的地方。”
湯敬裴偏執的解釋傳到跟在他後麵的褚夢琳的耳中。
褚夢琳聽到這話,眉梢一抽,跟著湯敬裴快步出門。
湯敬裴毫不憐惜的把田柔扔進車後座,連車門都沒關扭頭就走。褚夢琳看著可憐的田柔,想著到底要不要去醫院,可田柔這個明顯被蹂躪過的樣子送去醫院也太難看了,隻會搞得她一個未婚女子更難堪。
褚夢琳看著田柔思慮了半響,決定把人帶回家。
她徑直開車回了家,叫來傭人把田柔抱進客房,端來熱水的她,想幫田柔擦一擦,看到田柔滿身的痕跡卻不知道從哪下手,最後隻是擦了擦臉與手。
傭人端來糖水,告訴褚夢琳試一試掐人中,應該能讓田柔醒來。
傭人走後,褚夢琳伸手輕輕的掐了一下田柔的人中,不太敢用力,看到田柔並沒有醒來。暗忖是不是再用力的掐一下,剛伸出手,田柔緩緩地張開了眼。
褚夢琳一喜,“小柔,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我……”田柔隻說了一個字嗓子就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趕忙端過傭人送來的糖水,慢慢地喂田柔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