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敬裴一清醒過來,就猛得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湯盈盈一臉欣喜的看著他。
“兒子,你真的沒事吧!有沒有那時不舒服?”湯盈盈心疼的很溫柔地問。
湯敬裴隻是搖了搖頭。
湯盈盈看到湯敬裴醒來,心裏鬆了一口氣,轉而立馬黑著臉對司聿警告,“你給我記住,隻要有我在,你再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我就對你不客氣。”
就湯盈盈這一前一後的兩張臉,誰能相信兩個男人都是她的兒子。
湯盈盈撂下狠話扯著湯敬裴就想帶他離開。
湯敬裴聽著湯盈盈對他的聲聲維護,心裏很爽快,再看到司聿被罵得滿臉發黑的樣子,心時更是痛快極了。
他站起來先是盯著司聿,眼裏好像在說,‘你給我等著。’離開之前朝著在場的所有人放肆又得意的笑,笑得猙獰又陰森,完全就像是一個從地獄底下爬上來的惡魔。
最後揚長而去。
司聿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眉頭深鎖。
溫暖的陽光照進房間,灑下斑駁的身影,可一點也沒能驅散房間內的冰冷與壓抑。
秦朗上前拍了拍司聿的肩,沒有言語,帶著跟來的人轉身離開。
褚夢琳拉了拉僵硬站著的司聿,司聿沉著臉,兩人出了湯敬裴的家門,司聿開車送褚夢琳去醫院看陌陌,自己則去了公司處理瑣事。
褚夢琳一路來到陌陌的重症監護室外,傻呆呆的盯著裏麵,眼睛一動也不動,瘦弱的身子遠遠看去仿似一張人形廣告牌。
裏麵的護士走出來遞給了褚夢琳一張畫,是陌陌在重症監護室畫的。
這張畫畫的非常簡單,可能是陌陌生病了所以沒有力氣,線條很多都畫得歪歪扭扭的,但還是一眼能看出畫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中間牽著一個孩子。
褚夢琳硬撐起來的精神又坍塌了,死死的捏著畫摁在胸口哭得軟倒在地,想到陌陌的病,再想到湯敬裴變成現在的樣子陌陌有可能換不上骨髓了,換不上骨髓陌陌就會……
褚夢琳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哭的無比的絕望,路過的所有人都被褚夢琳哭的心生不忍。
任何人都能聽出哭聲裏的絕望,心軟的人直接紅了眼眶。
護士長知道褚夢琳與院長關係非淺,通知了秦朗。
秦朗帶著褚夢龍趕到,褚夢龍蹲下身,心疼的抱住哭的傷心的姐姐也紅了眼眶,秦朗看著地上哭成一團的兩人,偏過頭深深地歎氣。
秦朗讓護士推來了一輛病床,強行把褚夢琳抬上病床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看著慢慢安靜下來的褚夢琳,秦朗吩咐護士把褚夢琳送到vip病房。
當月兒掛上了黑暗的天空,照在了病床上褚夢琳那張蒼白的臉上。鎮靜劑的藥效已過,褚夢琳睜開了眼,她沒有動,隻是睜著眼盯著天花板沉思。
湯敬裴的病即使想辦法一時半會兒肯定也治不好的,陌陌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天就多一分危險,現在隻能用眾泰集團的股份去跟湯敬裴交換了,即便隻有一分的可能性她也要去做這件事,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陌陌離危險越來越近卻有辦法都不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