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陌陌去做交換生是一個好機會,肯定是那個男人去學校做了什麼事才讓學校讓陌陌去做了交換生,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在這個當口去做交換生,順便還利用她擔心陌陌身體的心理忽悠她一起去了國外。
不愧是商人,隨便耍耍手段,別人就隻能被牽著鼻子走。她是他的老婆,他居然用做生意那一套跟她耍手段。
這個男人把她看成什麼女人了,是那種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嗎,他真的死定了,看等一下她會不會把他罵得啞口無言。
等下到了醫院她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他,在他的心裏是不是認為她很弱雞,做一個小手術她都會抗不住壓力。還是他認為她是這個家的外人,所以遇到困難不需要她共同承擔。
就算他找了一萬個理由給她聽,她也不想聽到他最後說是為了她好,什麼為了她好,根本就是犯起來大男人主義的臭毛病。
終於到了醫院,褚夢琳把車停到了醫院的停車場,嘴裏忿忿不平的念叨著司聿的種種罪過,見到人她一定要好好的質問他一番不可。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半夜了,這個城市大部分的人都進入了夢鄉,連平時像趕集場的醫院都清靜了下來,褚夢琳走進醫院裏隻看見寥寥無幾的幾個值班護士。
褚夢琳本來有很大的怨念,嘴裏一直在念叨看到司聿要怎麼罵他,還想要問他一堆的問題,可她離他越近心裏好像越忐忑,腳步也開始有些躊躇起來。
一直到她站在了他的病房門口,她卻是突然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褚夢琳盯著眼前的病房門,盯了許久,她才深吸一口氣擰開房門鎖,推開門悄沒聲息的走了進去。
房間裏很黑,隻有門口走廊的燈光照進來的那一塊才是亮著的。
司聿站在窗前聽到門響,轉身就看到立在門口的熟悉身影,心裏一陣狂跳。
褚夢琳借著門口那點微末的光線,也看清楚了那個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卻站在了窗前。
一口氣上來本來想要興師問罪,轉念一想,他這麼晚了不睡,是不是也在擔心明天的手術。
他不是一個輕易會在別人麵前暴露脆弱一麵的男人,想到他不願示人的脆弱。
褚夢琳突然泄了氣,什麼興師問罪的話都問不出來。
她抬手摁亮的門口的燈開關。
滿室銀暉灑下來。
司聿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褚夢琳,戴著過年買的親子裝紅圍巾和紅帽子。
他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對著褚夢琳向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十指緊張的擰過來擰過去。
他看到一臉平靜的褚夢琳,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開口罵他,他自己心虛的承認起自己的錯誤,“對不起,老婆,我不該隱瞞你做手術的事情。”
褚夢琳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到沙發邊把手提包放到了沙發上,取下了帽子圍巾,脫下了外麵的厚外套,把脫下來的衣物都掛到了衣架上。
司聿跟在她的屁股後麵,嘴裏一直念叨著自己的錯誤,“我隱瞞你確實不對,不過我也隻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你想想你懷著寶定才四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你說我哪裏敢讓你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