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線終於繃斷。
司聿倏地站起來,雙眼赤紅,“是,我承認你母親去世我有責任。可你母親的身體本來就熬不了多少時間了,而且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司佳見他怒火衝天的樣子,一點也不忖,“你還想把責任往別人的身上推。”
“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非要說我間接害死了你母親,你也一樣。如果當初你選擇了相信我,我怎麼會和你母親大吵起來。所以你也間接害死了你的母親。”司聿忿忿的指責。
褚夢琳聽他這樣子顛倒黑白,滔天的怒氣洶湧而來,肚子隱隱作痛,褚夢琳按著自己的肚子,怒氣上湧導致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手顫抖的指著他,竭盡全力地大吼,“滾。”
門外的秦朗聽到這一聲吼,知道是時候進去了,於是敲了敲門把坐在輪椅上的胡娜給推了進去。
秦朗把胡娜推到褚夢琳的病床前,急步上前安撫起褚夢琳,“姐,你快別氣,肚子裏的寶寶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快,跟著我深呼吸。”
褚夢琳聽著他的指揮,幾個深呼吸的回合後好了不少,肚子也不再痛了,臉色也平靜了一些。
胡娜見她臉色好不了少,不管褚夢琳願不願意聽,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一個月前,我的丈夫突然間就被人綁架了,我本來忍不下心去做壞事,可我收到了我丈夫戴著婚戒的無名指……”
胡娜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仔仔細細的對褚夢琳講了一遍,比司聿講的還要清楚明白。
她講完後頓了幾秒,非常歉疚,“我做的種種事情對你們兩人之間造成的困擾真的很對不起,雖然我是被迫的,可還是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我的丈夫……”
胡娜提到丈夫又流下了眼淚,她掙紮著從輪椅上下來,跪到了司聿的麵前,哀求道,“我求求你司總,我求你一定要幫我救救我的丈夫。他已經被綁去了那麼長的時間,我真的很擔心他,我也更不想我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
秦朗見此,急忙走到胡娜的身邊把她給扶起來坐到了輪椅上,“你也別這樣,司聿肯定會盡全力幫你把丈夫給救回來的。”
胡娜傷心的抹了抹眼淚。
秦朗歎了一口氣,把胡娜推出了病房。
兩人走後,屋裏沉默了半天。褚夢琳眼角的餘光瞟到司聿像根木頭似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司聿怒火衝天指責完褚夢琳後,理智又回了大腦,看到褚夢琳被他氣成那樣懊惱的要命。
暗恨自己明知道她剛失去了母親,心情那麼的悲痛卻還忍不住和她吵,他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大巴掌。
褚夢琳閉上眼睛,好似身上的力氣都耗光了,有氣無力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司聿看她像生了一場重病似的,心疼不已。他知道她現在整個身體和心裏都是緊緊繃著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斷了那一根弦,他不敢逼太緊。
萬一身體或者是心理被逼得出了問題,不管是哪方麵,他都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