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仙·送錢穆父
宋代蘇軾
一別都門三改火,天涯踏盡紅塵。依然一笑作春溫。無波真古井,有節是秋筠。
惆悵孤帆連夜發,送行淡月微雲。尊前不用翠眉顰。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
五佛寺
宋朝五眾,一路沿黃河北行。當到達甘肅白銀景泰的五佛鎮(今五佛鄉)五佛寺時,已近午時。此時豔陽高照,在烈日下頗有些炎熱,大家找了個樹蔭,準備埋鍋做飯。
++++++++++++++++++++++++
假如將長江、黃河比喻成母乳子,頭西腳東,長江比喻成麵朝上的母親,黃河比喻成麵朝下的孩子。則蘭州,約位於孩子的第一頸椎。而在五佛鎮這裏,黃河有個小錐突,就像頸部與背部連接處的一個脊椎骨,即第一胸椎。至於河套,指河流彎曲成大半個圏的河道,亦指這樣的河道圍著的地方,著名的有黃河河套、遼河河套。“黃河百害,唯富一套”,主要指的是孩子的肚子部分。
五佛鎮,因五佛寺得名。五佛鎮境內,多低山丘陵,地勢平坦,為騰格裏沙漠邊緣少有的盆地濕潤小氣候,冬春溫和,夏秋悶熱。五佛寺,又名千佛寺,坐西向東,背山麵河,此山無名,此河黃河,位於黃河西岸,此處河麵約寬八百米。五佛寺約北魏始建,在石窟中開鑿有五尊大佛像、千餘小佛像。若從五佛寺順黃河往北,再行約百裏,西岸還有唐代始建的寺兒灣石窟(又名紅羅寺)。若從寺兒灣石窟順黃河往北,再行約五十裏,其東岸東五裏,還有北魏始建的法泉寺石窟。
五佛寺前麵,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黃河渡口,目前西岸屬於西夏,東岸屬於金國。有時候哪國勢弱,又會變成另一國的地盤,不是永恒不變的,東岸也曾屬於西夏。繁榮的原因,主要有兩樣,絲綢之路、鹽。五佛寺黃河渡口,是絲綢之路的重要關口。中國西北的產鹽地,主要有兩個,一個是青海的青海湖,一個是內蒙古阿拉善的吉蘭泰鹽湖等。吉蘭泰鹽湖,在五佛寺北邊約八百裏。大量鹽運來後,在這裏集散,有的從這裏渡過黃河,販賣到黃河東岸。
++++++++++++++++++++++++
禮佛
趁著做飯時候,宗皋跟大家說:“我進寺朝拜一下,回來吃了飯,大家休息個把時辰,繼續上路。有人跟我一起去嗎?”
黑虎馬躺地上沒說話,似乎昏昏欲睡。趙雄和孫小聖回道:“我不去了。”朱小戒著急道:“我去我去!”心裏想著,自己也算是小淨壇使者,順點吃食回來,最好有肉,果品點心也好,嘴裏淡出鳥來了。
宗皋大師和朱小戒沿著山梯,向五佛寺慢慢攀爬。
此山顏色有些怪異,可能是山石質地的原因。為了開寺,將山體劈開成好幾道階梯型平台,從高處延伸到山腳。未被劈開的山體黑黃,劈開較早的暗紅,劈開較晚的大紅,平台的圍牆灰色,寺廟房體白色、房柱房頂紅色,顏色對比鮮明。猶如外環黑、中環暗紅,內環大紅、圓心白。
順著山腳的小路,一路蜿蜒向上。
登上中間平台,是山門,以及一些亭台客舍,掛著諸如五佛寺、大雄寶殿、福佑千秋之類的匾額。
再登上最高的平台,中間為三層主殿,翹腳飛簷,嵌入山體。右手邊一個小山丘的丘頂,有一個三層小塔,可能是某任方丈高僧的骨塔。
宗杲在主殿禮佛一番,回頭一看,朱小戒沒在身後,心裏猜到些,不由得有些牙疼.心累。也沒管他,人家目前本事比自己大,就算自己出了事,人家也不會出事。宗杲順著之字形的石梯,穩穩當當向下走。
下到了次級平台,正要出山門,旁邊跟過來朱小戒,嘴裏鼓鼓囔囔,腰裏鼓鼓囊囊:“大師,走,咱們一塊下山。“
宗杲點點頭,苦笑一聲:“唉!“搖搖頭。沒辦法,淨壇淨壇,人家佛祖都法旨準許,這家子人可以吃供品,自己想管也管不著。
++++++++++++++++++++++++
遇兵
兩人出了山門,看了一眼前方,然後又看著腳下,打算下山。但忽然覺得不對,又抬頭看了下前方。
隻見黃河對岸,即東岸,黑壓壓一片金國騎兵,一行行,一列列,旌旗招展,鮮衣怒馬,槍林長戟,怕不是有萬餘人馬。而黃河西岸這,西夏騎兵約莫也有五千來人,還有一千多步兵。氣氛肅殺,隻有馬嘶鎧甲聲比較大。
兩個人急忙下了山,向歇息的樹蔭處拐去。但走著走著,覺得不對。那樹蔭下,也圍著許多軍兵,顏色不一,似乎分屬西夏和金國。兩個人趕緊走了過去,朱小戒此時嘴裏東西已經入腹,大喊著:“讓讓讓讓,怎麼回事?怎麼把我們的地圍住了?”
兩國士兵們似乎受到過上司的告誡,紛紛讓出一條道路。朱小戒扛著霸天斧在前,宗皋雙手合十在後,兩個人進入了包圍圈。進去裏麵一看,裏麵分成三撥人,孫小聖、趙雄、黑虎馬一撥,金國一個將領、一番僧一漢僧一道士是第二撥,西夏一個將領是第三撥,分在不同方位。孫小聖此時斜倚著樹幹,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懷裏抱著金箍棒,屁股坐著一塊石頭,一條腿前伸,一條腿曲擔在石頭上,狀甚悠閑。趙雄在孫小聖後麵,蹲在地上,雙手扶著一麵很大的盾牌,盾牌底部沒入土裏,不知道從哪拿的,可能是從小金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