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隱疾的原因,所以這位言家家主想找個安分的女人度日。陸安綾苦笑一聲,這也是自己唯一的利用價值了吧。
周路和陸心瑩羞辱她的話還言猶在耳,陸安綾閉了閉眼睛,下定了決心。
助理見她發呆,出聲提醒,“陸小姐?”
陸安綾目光鎮定,“你們是認真的?”
“當然。”助理傲然道,“家主從來說一不二。”
陸安綾抿了抿唇,臉上有些冷意,手卻毫不猶豫地接過了簽字筆,“好。”
無論如何,言家確實有幫助她的實力,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也沒必要矯情。
於是,就在離婚的第二天,陸安綾再次結婚。沒有聘禮,沒有賓客,甚至沒有新郎,她就在助理的安排下獨自搬進了言家。
時間一天天過去,陸安綾卻一直沒有見過自己的“丈夫”,除去婆婆言夫人時不時對她的刻意為難,整個婚姻就好像做夢一般。就連新婚之夜為了防止被侵犯而放在枕頭下的水果刀,都失去了意義。
就這樣一個月已經悄然劃過,她心裏不由得對自己不露麵的丈夫生出了絲好奇。她向下人打聽過,卻沒有一個人敢議論他。
這天,陸安綾向往常一樣早早入睡,卻一直淺眠。
恍惚間,看到有一個人影站在床邊。她清醒了一些,眨眨眼睛。
不是做夢,那人影竟真的存在!
陸安綾嚇得大叫,手條件反射地從枕頭下摸出水果刀就刺,卻在下一秒被一隻溫暖的手禁錮了手腕。
同時,房間裏的燈也亮起。
陸安綾被突然傳來的燈光刺得眯了眯眼睛,耳邊卻傳來一個醇厚的聲音,“別怕,是我。”
陸安綾哪肯聽他的,繼續用盡全力地踢打,直到管家的聲音急匆匆從走廊傳來,“少夫人,發生什麼事了?家主?您回來了?”
管家愣在了門框處。
同時愣住的還有陸安綾。
家主?言家家主言文澤?她名義上的丈夫?
她怔怔的抬頭看去,直直跌進了一雙深邃的眸子裏。
眼前的男人鷹眸鷂鼻,有著立體的眉弓和刀鋒似的眉毛,歐化而微微凹陷的眼窩顯得瞳仁像兩團黑色的漩渦,完美的臉部線條勾勒出略帶堅毅的輪廓。
“家主?”陸安綾有些茫然。
言文澤示意管家下去,才放輕動作拿下了陸安綾手裏的刀,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意,“是我。你叫我文澤就好。”
“這麼久以來讓你一個人待在言家,你受委屈了。”
從小就收到家人冷遇,難得被別人這樣溫柔對待,陸安綾有些呐呐不知所措,又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刺傷他,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
言文澤唇畔的笑意更加溫和,讓人如沐春風,“是我驚擾了你,你不用自責。”
陸安綾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但仍有些緊張和尷尬。
她目光飄忽地四下打量,衣櫃上巨大的穿衣鏡映出她穿著睡衣光著腳站在地毯上的模樣,陸安綾的臉迅速紅了。
和周路結婚之後,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在家也是睡書房,所以陸安綾還從來沒有在夜晚和一個男人獨處過,更別提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