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陸安綾哭著祈求著言文澤,不要離開自己。
但是言文澤卻始終都沒有回頭,伴隨著夏晴雯陰險的笑意,陸安綾在夢中崩潰了。
“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
陸安綾在夢中一直在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希望言文澤能夠不離開。
可是事與願違,言文澤最終還是離開了。
“安綾安綾”陸安綾不知道是誰,在夢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召喚自己。
陸安綾漸漸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這些原來一直都隻是一場夢。
“安綾,你怎麼樣?是做噩夢了嗎?”關嵐卿的聲音在陸安綾的耳邊響起。
陸安綾茫然的轉過頭去,看著關嵐卿,片刻之後才緩過神來,漸漸的對著關嵐卿露出了笑意。
“我沒事,隻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沒有什麼大礙,放心吧。”
關嵐卿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終究是沒有在繼續說著些什麼。
“安綾姐,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嗎?要不要叫醫生再過來檢查一下?”伊麗莎白依舊有些擔心。
陸安綾輕輕地拍了拍伊麗莎白的手背,溫柔的安慰著擔心的伊麗莎白。
“放心吧,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噩夢,沒有任何事的,我現在很好,休息一下之後感覺身體都比之前好多了。”
直到確定陸安綾真的安然無恙,伊麗莎白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安綾姐,你剛剛都要嚇死我們了,我們真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好擔心你啊!”
陸安綾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心吧,我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的,倒是你,正在懷著孕,不要總是擔心我,那樣對你的身子也不好。”
“可是安綾姐,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能無動於衷啊,我拿你當做我的親姐姐看待,所以我不希望你發生任何事情。”
陸安綾覺得心中很溫暖,至少在現在這樣艱難的時刻,伊麗莎白還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陸安綾覺得很欣慰。
“謝謝你,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想說些什麼,但是卻門口的聲響給打斷了。
言文澤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陸安綾,緩緩的走到陸安綾的身邊。
“安綾,聽說你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我有些擔心,”言文澤開口,讓陸安綾他們都震驚了,也沒有多少時間,言文澤的嗓音竟然變得這樣沙啞。
陸安綾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她的心裏麵一直是擔心的,依舊是固執地扭過頭去不去看言文澤的臉。
“多謝言先生的關心,我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好好的照顧你家裏的那位體弱多病的未婚妻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要休息了。”
言文澤滿臉的痛楚,“安綾,我們現在真的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就不能平心靜氣的談一談嗎?”
陸安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有什麼好談的,該說的我們也都說過了,言先生,請回吧。”
關嵐卿和伊麗莎白很識相的退出了房間,此時此刻的病房裏麵就隻有陸安綾和言文澤兩個人。
言文澤其實是不想和陸安綾說這些的,他害怕陸安綾,因此再次受到傷害。
但是現在陸安綾對自己的誤會很深,所以此時此刻的言文澤就不得不說了。
言文澤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沉吟片刻之後,終於緩緩地開了口。
“安綾,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真的不會和夏晴雯在一起,因為我愛的人從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人而已。”
“我之所以會選擇和夏晴雯訂婚,是因為他們逼迫我的,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會受到威脅,所以我才被迫的答應了。”
“而且我已經說過了,我會讓所有傷害你的人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我已經掌握了夏晴雯的證據,隻要等穆凱和雅芝從巴黎回來,一切都會大白於天下,我到時候會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的。”
陸安綾不由得一聲冷笑,“大白於天下嗎?不了,我累了,再經不起折騰了,言先生,請回吧。”
“安綾,難道我們彼此之間一定要這麼生疏嗎?不要這樣好不好?”言文澤近乎卑微的乞求著陸安綾。
陸安綾強行的忍下自己想要衝向言文澤的衝動,聲音依舊顯得狠絕。
“我們已經快要離婚了,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介入。”
言文澤微微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剛剛出去的那一段時間,我也想了很久,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我要一直守著你,直到你原諒為止。”
言文澤朝著陸安綾微微的點了點頭,“既然你想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我就在門口,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就好。”
陸安綾眼神空洞地看向窗外,沒有一絲的神采,眼淚一直在不停的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