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不好。說的好像隻是單相思一樣,一點都不適合我們。我們兩個明明是兩情相悅的。”言文澤還是不滿意。
“誰跟你說這是寫給你的情詩啊?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就是覺得人家寫的好,念給你聽聽而已。”陸安綾不理他了,自顧自的看著書。
“我給你念一首最好的詩,怎麼樣?”言文澤雖然是用問句,但是根本就沒有等陸安綾回答他就自己開口念出來了:
“當你老了,頭發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爐邊,取下這本書來,慢慢讀著,追夢當年的眼神
你那柔美的神采與深幽的暈影。多少人愛過你曇花一現的身影,愛過你的美貌,以虛偽或真情,
惟獨一人曾愛你那朝聖者的心,愛你哀戚的臉上歲月的留痕。
在爐罩邊低眉彎腰,憂戚沉思,喃喃而語,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怎樣在繁星之間藏住了臉。”
他的聲音沉沉緩慢。就像是揉進了無數的柔情,以及無數的愛意。
陸安綾與他十指交纏,側耳聆聽享受著這仿佛世間最美妙的音符。
言文澤很有心計。因為他是用英語念的這首詩。一直關注著他們的伊莎貝爾自然也聽到了這首詩。
伊莎貝爾顯然是沒有想到言文澤,竟然會對自己的妻子如此深情。當下麵無血色,掙紮著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用上廁所這個借口離開了位置。
一首威廉巴特勒葉芝的當你老了是送給女友的一片熱烈而真摯地愛情詩,幾乎沒有人沒有聽過這首詩。
陸安綾本就知道這首詩很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言文澤的嘴裏把這首詩再念出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這首詩簡直就是人間至美的存在。似乎再也沒有什麼愛情,比陪伴你老去。在愛戀你蒼老的容顏那樣子美麗而真實。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在中國也有著與之類似的詩句。這似乎就是這個世界幸福的共識,是愛情的共識。
“安綾,我說話算數的。言文澤突然出聲說。”
“什麼呀,這首詩根本就不是你寫的,你說的什麼話?”陸安綾故作不知。
“我說——我想要和你白頭偕老。”言文澤握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陸安綾看著他的大手包著自己的小手,才輕聲說了一句:“那你要說話算數啊!”
“嗬,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說話算數的。”言文澤不由得笑了一笑。
“你不要取笑我!”陸安綾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來,瞪著他。
“不敢不敢,哪裏敢取笑夫人你呢?”言文澤刮了一下她小巧玲瓏的鼻子。
助理先生在一旁聽著,不由得暗暗拍手叫好。這真是秀得一手好恩愛,虐死單身狗,擊退覬覦者。
這不,伊莎貝爾聽了言文澤這一番“深情告白”之後,真的是一分一秒都坐不下去了。
剛下飛機沒多久,伊莎貝爾就用一個“家裏有急事”的借口,根本不願意在中國多待一秒,買了一張回美國的機票就匆匆會去了。
言文澤則是一點挽留的跡象都沒有,甚至還祝伊莎貝爾一路平安。
————————我是言遇夏晴雯分界線————————
在陸安綾和言文澤在美國的這幾天,夏晴雯和言遇要為安安將要到來的生日做準備。
“你說,我該送一些什麼給安安才好呢?我以前從來都沒有給他過過一次生日”夏晴雯說到這裏,內心對安安的愧疚止不住往外溢出來。哪怕是一次,一次都沒有。
言遇攬著她的肩膀,低聲說:“沒關係,這一次我們把這幾年的都給他補過來,往回的安安的每一次生日,你都陪他過。”
夏晴雯熱淚盈眶,點了點頭。
他們原本想著應該是他們兩個人帶著安安出去瘋玩一天的,但是,陸安綾知道安安的生日之後,強烈的要求給安安準備一個生日派對,準媽媽伊麗莎白知道之後,更是舉雙手讚成。
“我來見習一下,好知道我家寶寶出來之後,我知道應該怎麼給他慶祝生日。”——這是伊麗莎白的原話。
聽他們這麼說著,言遇和夏晴雯又回去問了一下安安的意見。
安安眨著大眼睛問:“可以嗎,安安可以和大家一起過生日嗎?”
“當然可以,你以後都可以和大家在一起過生日的!如果安安你喜歡的話。”夏晴雯摸摸安安毛茸茸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