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當年我接了電話,顧晨鏵除了問我在哪裏,別的話一句都沒多言,到酒店將我接回家後,又奇奇怪怪地半夜爬起來抽煙,還持續了長達一周的時間。
當時我就察覺到他有問題,而且是我與我關。
但那時候我不知道陸誌景真的有對我,故而沒有想到那方麵去。
並且,我怎麼也想不到顧晨鏵竟然比我還早知道這件事情,我還以為他是對我有了厭倦感。
可是後來,顧晨鏵發現我不安的情緒,他用婚前抑鬱將我成功的騙了過去,那之後他也沒再表現出任何異常,除了與陸誌景在機場遇到,他有情緒失控過。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如何會知道?
我驚愕地瞪大了雙眼,因為被他知道我那麼難堪的事情,心髒一陣一陣地緊縮,難受得厲害。
我嘴唇顫抖著,眼裏霧氣繚繞,慢慢凝聚薄薄的水澤,“你,為什麼會知道?”
為什麼他會知道不是我自願的,為什麼他好像對那晚的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
顧晨鏵發出一聲歎息,將我按進了他懷中,“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陸誌景接了,還發了相片給我,但隨後他將你手機關了機,我無法定位,隻查到你消失的酒吧,他後麵卻是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我在發現你並不知情後,便也隱瞞了你,誰知道你竟然會在婚前與人私奔!”
顧晨鏵將‘私奔’二字咬得很重,讓我心裏直發虛,我隨賀詣修一同離開,不知情的人肯定是當我與人私奔了。
“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沒辦法麵對你。”我的聲音悶沉,為當年的事道歉。
但是顧晨鏵的話,卻又像是我獨自度過這幾年裏無限黑暗裏唯一的曙光,我想抓住這束光,徹底的擺脫黑暗,迎來黎明。
我在想,他都不嫌棄我,我是不是也可以原諒自己,與他再無隔閡的重新走到一起?
但是,我扭頭望向兒子的房門,如果萬一,秦寶不是顧家的,我又不能再生,那
“擔心兒子的問題?”顧晨鏵隨我的視線望了過去,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能不擔心嗎?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的稱呼,眉頭略皺,“他不是你兒子。”
顧晨鏵兩手分別捏起我的臉頰,我的臉上好歹還是點肉,他捏得很享受似的,我瞪了他一眼正想開口讓他放手,他卻道,“真有擔心,咱做個親子鑒定。秦小雯,那都是不必要的,我有感覺,秦寶他一定是我顧晨鏵的兒子,我們還得給他改個名字,你們娘倆得跟我回家!”
顧晨鏵說得一臉自信,我卻是慌亂不堪。
我之前一直心心念念要為他們去做親子鑒定,但是現在由顧晨鏵提出來,我卻膽怯了。
“不!不要做!”我急急道。
顧晨鏵微愣,深邃的黑眸落在我慌張的小臉上,片刻後他點了點頭,“那就不做。”
他如此順著我,我又心裏既複雜又糾結,但是我隻能如此選擇,到時候我可以找機會自己去為他們做,如果確認秦寶真的是顧晨鏵的兒子,我便能說服自己,可以從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