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殺人分屍這四個字,柱子身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他趕緊解釋:“警官,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肯定冤枉我了,柳樹上發現斷肢的事,確實是我報的案,可那不代表是我幹的啊!你們一定弄錯了...”
陳天河推了推眼鏡,說:“你先冷靜一下,這次叫你來,隻是傳訊,並不會收押,也就是說,隻是問你幾個問題,弄清楚之後,你就可以走了。”
“哦,這麼回事啊,嚇死我了,您問吧,我一定實話實說。”
審訊室的空調很足,可柱子卻一個勁的發抖,身上也出了不少冷汗。
說不緊張是假的,在家裏本本分分分的過日子,結果忽然有一天被帶到公安局,問殺人分屍案的內容,誰心裏不發怵?
陳天河打開卷宗,這幾天的調查結果全都在裏麵,雖然沒有找到凶手的線索,但死者的身份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
男性死者馮旭岩,三十五歲,望山市某傳媒公司人事部主管,婚姻狀況良好,家庭關係融洽,有個八歲的兒子,社交方麵,生前並沒有跟誰發生過衝突,據他的朋友說,此人雖然心眼多一點,但人還是比較不錯的。
女性死者汪明雨,二十八歲,未婚,與男性死者在同一個公司工作,社交關係較為複雜,但根據現在掌握的線索,暫時排除情殺可能。
這是一場安排縝密的謀殺案,汪明雨雖然和多名社會男子有過交集,但經過排查,她的那些所謂男朋友,全都有不在場證明。
陳天河問柱子:“六月十八號晚上,你在幹什麼?”
“六月十八號,哎呦,稍等,我還真記不太清了。”陳海柱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微信工作群裏的聊天記錄,然後說:“我跑車呢,那天有個大活,從望山市往龍口縣拉一批鋼材。”
聽他這麼說,陳天河點了點頭,現在距離十八號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正常人是不可能記住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的,如果他馬上就說出來,自己在幹嘛,那肯定是提前準備好的,有撒謊嫌疑。
看他的反應,一看就是實話實說,這也是陳天河這麼多年來的經驗,測謊是一門特殊的技能,光有理論基礎和技術手段是遠遠不夠的,經驗也非常重要。
“什麼類型的貨車?”
“廂式後八輪,就是平常的大貨車!”
“現在還能找到這輛車嗎?”
“可以啊,就在公司停著呢,警官,這輛車,有什麼不妥嗎?”
葉楓說:“其餘的你不必多問,我們現在要去你的貨車上取證,你能否帶我們去一趟?”
“取...取證?”聽到這兩個字,陳海柱又坐不住了,他顫抖著說:“警官,您說的那個什麼,分屍案,真的跟我沒什麼關係啊,為什麼非要在我的貨車上取證?”
葉楓告訴他:“你真的不必緊張,我們去你的貨車上取證,並不代表這件事就跟你有關係,明白嗎?你隻需要配合我們調查就夠了!”
“啊?啊,那好,那好,我帶您幾位過去一趟。”
小縣城裏規模較大的運輸公司隻有一家,向陽運輸,而陳海柱就是在這家公司工作。
除了看門的老大爺,現在這個時間公司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若大的院子裏停著好幾輛廂式貨車,幹運輸就是這樣,忙的時候忙死,閑的時候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