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忠點了點頭,說:“網上的圖片確實有些模糊,不像是停下來之後拍的照。”
陳天河沒說別的,這種事確實是年輕人知道的多一點,自己對手機並不是很了解。
他問蘇晴:“怎麼樣,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失血過多,凶手行凶時非常慌亂,沒有一刀是致命傷,但因為刀傷過多,有沒有及時醫治,所以死於失血過多!”
楊建忠說:“當時怎麼就沒有人幫著叫一下救護車呢?”
“救護車?誰敢叫救護車?沒人知道凶手到底走沒走,如果凶手躲在暗處看著,你叫完救護車之後凶手又衝出來把你給殺了,這也不是不可能!”蘇晴說。
楊建忠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現在這個社會本身就很冷漠,在能確保人身安全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別說不能保證人身安全了。
聽完剛才兩個目擊者的描述之後,陳天河就覺得,這次的凶手和殺害王立春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個人,從帶手套和鞋套的細節上看,兩個人很像,而且案發現場幹淨利索,殺人過程不拖泥帶水,從作案心理上分析,也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陳天河的手機響了,是吳天成打過來的。
“喂,天成,怎麼了?”
“陳組長,我在網上看見那個圖片了,這是同一個人發布的圖片,IP地址都是一模一樣的,還是通過那個叫清算者的社交賬號發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兩個案子肯定是同一人所為!”
“嗯,好,你這消息非常及時,來的正好!”
“嘿嘿,那是,咱得有點眼力勁兒啊,省的老讓蘇晴說我不幹活。”
“行了行了,如果可以的話,你盡快查出這清算者的身份,他既然在網上發布消息,就肯定會留下蹤跡,你盡可能的去找。”
“嗯,好,但是組長,我不敢保證能找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卻是用手機號注冊了一個社交賬戶,但很又可能,他隨身攜帶一個手機卡,隻有登錄社交賬戶時查看驗證碼用。”
“那,找不到這個手機號背後的身份信息嗎?”
“能找到,但不確定是不是清算者本人。”
“行,你先盡力找吧,咱們得抓住每一條線索,這個案子有點棘手。”
“是!”
葉楓在交管部門卻是找到了這個清算者的錄像,此人大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很瘦,在監控裏跑的很快,最快的時候監控隻拍下了一個殘影。
但清算者留下了好幾段監控錄像,有的錄像中,還是比較清楚的。
對於葉楓他們來說,這就足夠了。
找到這份監控之後,特九組就回到了辦公室,蘇晴去技術科做詳細的屍檢,楊建忠和葉楓在辦公室裏聽陳天河開案情分析會。
陳天河說:“很顯然,這是個連環殺手,可是這清算者的目的,好像不僅僅隻是殺人而已,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替天行道,所以才會想盡辦法把自己殺人的照片發到網上去。葉楓,你根據這個心理,做一下凶犯側寫。“
葉楓想了想說:“這種嫉惡如仇的心理,基本上每個人都會有一些,但上升到殺人層麵,就有點不正常了。此人很可能生活不順,非常不順,經曆過例如校園霸淩,道德綁架,或者其他的社會潛規則,他的經曆很有可能影響到了自己或者家人的生活,所以他對這種人非常痛恨,然後有一個爆發的點,就是王立春,王立春的出現讓他實在無法忍受,所以動了殺心,自己殺了第一個人之後,就覺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這種人全都殺了!這才有了第二名死者!”
陳天河說:“可是他的動機是什麼?難道就是替天行道?根據公交車的監控錄像顯示,當時這個清算者跟蘇晴坐在一輛公交車上,當所有人跟王立春對罵的時候,他卻一直都沒有說話,然後下車,把王立春打了一頓並錄製視頻,第二天晚上就跑到王立春家裏將其殺害!”
聽到這裏,楊建忠打斷了陳天河的話,說:“那個,咱們現在有直接證據表明,毆打王立春的人,和殺害王立春的人就是一個人嗎?畢竟這中間隔了一天的時間。”
“有,吳天成查過了,毆打的視頻,和殺害的招牌呢,是通過一個社交網絡賬號發出來的。但這裏麵有個矛盾點,葉楓去問過網吧老板,說清算者隻有去黑網吧上傳過毆打的視頻,但沒有去上傳過打人的視頻。“
“這麼說,他們是團夥作案?”
“也有可能,清算者這個名字,聽上去更像是一幫人,不像是一個人。當然這隻是給咱們的一個感覺而已,沒有確鑿證據,隻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