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然與白蕊兒相攜離去,沈寧溪獨自在家,心神不寧。
她立在窗邊,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去,夜幕升起來,徐靖然始終都沒回來。
沒有那個男人在身邊,連時間都沒了意義。沈寧溪無奈打開電視,誰知卻在電視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高大俊朗的徐靖然扶著腿腳不便卻妍麗嬌美的白蕊兒,兩人雙雙進入音樂廳,身後是一排記者。閃光燈之下的兩個人,怎麼看怎麼般配,簡直是一對璧人。
沈寧溪看到兩人的笑,隻覺刺眼,飛快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娛樂頻道主持人興奮的聲音卻傳入了她的耳中:“徐氏財團的掌門人今日又攜美豔情人現身音樂會,兩人可謂是郎才美貌,不知道這位人美才高的女醫生什麼時候上位呢?畢竟,正室徐太太可是一點都不受寵呢……”
“啪”地一聲,電視被關掉了。
沈寧溪躺在沙發上,痛苦地蜷起了身子。
她撫著自己的小腹,啞聲喃喃:“孩子,媽媽就隻有你了。”
三日後,天氣突變,一大早就陰雲壓境。
沈寧溪穿了一身黑裙,素顏出門,買了一束白菊,獨自去墓園。
今天是徐溫然的忌日,她無論如何都要去看他的。
他的秘密,她保守至今。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清白的人,心中念著他,就似乎能生出無限的勇氣來。
如果,當年沒有那場意外的車禍,那麼現在,大家都會很幸福吧?
沈寧溪一邊回憶往事,一邊沿著小路來到徐溫然的墓前。
誰知有人比她還早,徐溫然墓前站著兩個人,是徐靖然和白蕊兒。
看到他們兩個,沈寧溪第一念頭就是轉身離開。可是為時已晚,墓前的兩人聽到腳步聲,一起回頭看到了她。
“沈寧溪!”
徐靖然咬牙喊出她的名字,看到她這張臉,恨得眼睛都紅了。
他原本就恨極了她,今天又是他大哥的忌日,他自然想將她給碎屍萬段。
沈寧溪低下頭去,嘴唇微微顫抖著,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其實說什麼都沒用,這麼多年,她已經說了太多次了。
“靖然,她來這裏幹什麼?”
白蕊兒挽起徐靖然的手臂,臉上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似乎沈寧溪這個罪人,根本就沒資格來墓地。
徐靖然惱怒地瞪著沈寧溪,“你這個劊子手,我大哥根本就不想看到你,你還不快滾?”
沈寧溪雙手攥著白菊,緊緊地咬著嘴唇。
她不會走的,她還有話要對大哥說。這麼多年,她為了保守那個秘密,實在是太辛苦了。
“你這個女人……”
看她站在那裏不動,徐靖然上前就要動手。恰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他的臉色變了變,接起來,語氣變得恭敬,“媽。”
眼看他接著電話走開,沈寧溪捧著白菊上前,將花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墓前。
“大哥,我好想你……”
這麼多年了,她仍然記得徐溫然笑起來的樣子,月朗風清,時光仿佛都變得柔軟了。
“哼,沈寧溪,你居然還敢來這裏”,白蕊兒陰陰地諷刺道:“你就不怕徐溫然的冤魂來找你索命嗎?”
沈寧溪心口猛地一痛,她深呼吸了一下,“我們家的事情,不牢白小姐費心。”
“你們家?你還真把自己當徐家人了?”白蕊兒靠近她,冷笑道:“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靖然娶你,就是為了折磨你給他大哥報仇呢。你一個滿身罪孽的女人,還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徐家人嗎?”
白蕊兒伸出手指,無名指上的巨大鑽戒閃耀著驕矜的光芒。
“這是靖然送我的,在他心中,隻有我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至於你?哼,你不過是他發泄的玩物而已。等他對你的懲罰遊戲厭倦了,就會跟你離婚……”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狠狠紮進沈寧溪的心口,沈寧溪慘白著臉,望著那鑽戒發怔。
白蕊兒在此時忽然拿出一把匕首刺向沈寧溪,沈寧溪驚駭不已,下意識地在她身上推了一把。
白蕊兒腿腳不便,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手中的匕首掉了,腦袋也撞在了墓前的大理石上。
“蕊兒!”
徐靖然接完電話回來恰好看到這一幕,他一巴掌甩在沈寧溪的臉上,“你這個毒婦,居然敢在我大哥墓前行凶,你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沈寧溪被打得摔在地上,捂著紅腫的臉頰,“靖然,你聽我解釋……”
“好痛啊靖然!”
白蕊兒痛呼一聲,泫然欲泣。
徐靖然俯身將她抱起來,快速地離開了。
沈寧溪怔怔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還是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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