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綠連一天都等不了,拿到鑰匙立刻就命人去搬。
皇帝私庫就在昭華殿後側,離坤寧宮很近,昭華殿還有個後門,搬起來十分方便。
雖然搬運的太監們隻在昭華殿和坤寧宮之間往返,但搬運過程耗時太久,動靜太大,很快宮裏的人就都知道了,皇後娘娘把皇上的小庫房全搬自己私庫了去了!
連馮太後都瞠目結舌:“她賞那簪子是為了敲詐皇上?”
馮嬤嬤也覺得不可思議,頗有同感的點頭應和。
而“敲詐”一詞迅速傳遍後宮,衝出宮門,風靡到前朝去了。
冉綠冷笑著對皇上說道:“她們都說我敲詐你,聽說連京城裏的叫花子都這麼說。”
皇上無奈:“我讓高山祥去辦了。”
這什麼世道,被敲詐了還得幫敲詐犯去平息輿論,他這皇帝命苦啊。
別說,他覺得馮太後這詞用得十分準確。
“我把你的東西都弄走了,以後皇上要用也不方便。這樣,每個月我都讓紅月給你送一百兩過去,放心,初一就送,絕對不會遲!”
他吐血的心都有了,一百兩?他堂堂一個皇帝,每個月就有一百兩用度?
這好,他知道,之前她做燕王妃的時候,每個月的月銀也是一百兩。
那接下來,她得想辦法克扣這一百兩了吧?
畢竟,她可是從來沒拿到過月銀。
果不其然,第二天禦膳房總管就戰戰兢兢地端來一盅燕窩,他都不用讓人掀開蓋子,就知道那定是入不了口的。
第三天,又是禦膳房總管親自來了,皇上看他嚇成那樣差點笑出來。
“撤了吧。”
可禦膳房總管卻沒像昨天那樣鬆一口氣後趕緊退下,而是頂著一張伸脖子縮脖子都是一刀的臉,視死如歸的開口:“回皇上,皇後娘娘說了”
舌頭打結了。
皇上則是一臉的果然如此,好整以暇的問:“皇後說了什麼?”
“娘娘說,上好的貢燕五十兩一碗,加上昨個那碗,皇上您的您這個月的用度已經沒了。”
嗬嗬,皇上笑了。
他發現,如果對方的招數可以預知,可以預見會有什麼等著自己,那事到臨頭的時候感受會好上很多。
他也算是苦中作樂吧?
小太子得知母後得了父皇的私庫,吵著要看。
冉綠當然允許了,被小太子拉著在私庫裏玩了好幾天,連找皇上茬都沒時間,讓皇上很是鬆快了幾天。
“高山祥,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挑幾樣給太子。唉,澤兒果然是朕的親兒子,知道心疼他父皇,哈哈!你還愣著做什麼,去呀!”
“回皇上,您忘啦?您私庫空了,還一兩銀子都沒留下,現買都沒錢。”
呃,皇上臉皮抽動了幾下,見周圍侍立的太監宮女俱都拚命的低頭,頓時覺得丟臉丟大發了。
這沒錢,做皇上都沒麵子!
轉而他又氣不起來,連做皇上都不能沒錢,那當初阿冉是怎麼熬過來的?
“稟皇上,坤寧宮來人求見。”
一個小太監跑進來:“皇上您去勸勸娘娘吧!娘娘非要自己掛燈籠!”
皇上大驚,急忙趕往坤寧宮。
本朝習俗,進了臘月宮裏就開始在各處懸掛燈籠。
可這都是太監的活計,哪有主子親自動手的?更何況阿冉還懷著孩子!
一進坤寧宮的院子,果然,地上跪著一片奴才正在苦苦哀求,還有幾個拉著冉綠衣角,不肯讓她上梯子的。
“阿敏兒,你有身子不能登高!你看,台階上的雪雖然掃走了,但地麵依然濕滑得很”
他話還沒說完,冉綠就打斷他:“我哪有身子?明明就沒有!”
紅月哭道:“娘娘您身子快四個月了啊!”
冉綠怒:“太醫說有就有嗎?誰告訴你大夫不會撒謊的?”
皇上明白了,拿過她手裏的燈籠:“我來掛,你在邊上看位置。”
“往左往左!”
“高點,再高點!”
“你怎麼這麼笨啊,小柱子都比你幹得好!”
“你那衣服太礙事了,脫了脫了!”
一番折騰之後,皇上被凍得不輕,哆哆嗦嗦的進了屋子,高山祥立刻給他裹了被子,炭盆早就多點了幾個。
“阿冉,你高興了吧?”
“皇上一受委屈就想冉皇後嗎?可惜,我是徐敏,不是冉綠。”
皇上裹著被子苦笑:“阿冉,我願意讓你折騰,願意讓你報複,可是阿冉,你先認了我可好?”
“讓我喚你阿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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