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停在酒店,鄒文把行李提到酒店臥室門口,把房卡給我,對我說有事給他打電話便離開了。
我打開門進去,把行李箱放好,又把藺寒深的行李箱找出來,把他的換洗衣服拿來放好。
沒多久,餐飲服務員把餐食送來,飯菜都冒著熱氣。
我擔心藺寒深,沒什麼胃口,便想著等他回來一起吃。
不知不覺的,時間很快到十一點半,藺寒深還沒回來。
我想到鄒文說的話,他一定還在忙。
但他現在受了傷,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我心裏擔憂,想打電話給他,可我不好耽誤他。
在公事上,藺寒深從來都是嚴謹的。
我沒辦法,隻得坐到沙發上,不時看向臥室大門,等著藺寒深回來。
終於,不知道我看了多少次大門,門被敲響。
我立刻去開門,藺寒深披著夜色站在門口,全身帶著秋天深夜的涼意。
我趕緊把他手臂上搭著的西裝拿過,把拖鞋放到他麵前,說:“我還以為你還要晚些回來,酒店送來的飯菜都差不多冷了。”
藺寒深站在門口沒動,我疑惑,抬頭去看他,發現他正盯著我的臉,眉頭皺起,帶著明顯的不悅。
我摸臉,“怎麼了?”
他手伸過來,把我的手拿來,再把我的頭發撥開,手指在上麵劃過。
似乎剛從外麵進來,他的手帶著一股涼意,我下意識的抖了下,眼睛也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他問,“臉怎麼回事?”
他聲音有些沙,卻也更沉了,更有威懾力了。
但我也知道他在問什麼了。
我唇動了動,說:“和同事發生了點爭執。”
我不會說謊,藺寒深說過。
而我下午停職,晚上他就讓鄒文打電話來讓我過來,那就是說他知道公司裏的事。
所以,我沒必要說謊。
他沒再說話,臥室裏的氣息卻冷了。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停頓,把他拉進來,關門看他的手,“鄒秘書說你傷到了右手,我看看。”
說著我就拿起他右手,小心的對著燈光看。
是小手臂,用紗布包著,纏了厚厚的一圈,我聞到了濃烈的消毒水味。
我的心一陣緊縮,“醫生怎麼說?這晚上要換藥嗎?是去醫院換還是我幫你換?你要吃藥嗎?藥你晚上吃沒有?”
“對了,你有沒有吃飯?”
一連串的問題跑出來,我自己都意識不到,直到我問完,藺寒深一句都沒回答我,我才意識到不對,抬頭看他。
我們站在玄關處,這裏燈光有些暗,藺寒深剛好背光而站,他的臉便大半的隱在暗色中,以致他整個人生出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質。
我反應過來我似乎管的有些多了,放下他的手小聲說:“我,我就是”
腰突然被摟住,視線一陣顛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藺寒深抵到牆上,他的吻凶猛的朝我襲來。
我愣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他。
他眼睛也睜著,裏麵噴灑出大量的黑,像有什麼情緒在控製不住的溢出,讓他想要發泄。
通過這樣的方式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