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出去了,在出去的時候她很絕望,連恨我的眼神都沒有了,盡是灰敗。
我把病房門關上,走過來坐下,握住小祁伸出來的手。
他眼神急切的看著我,聲音依舊虛弱,“姐”
我知道他想知道答案,他很怕我反悔。
我柔聲,“我跟秦醫生聯係了,你好好養著,我們差不多半個月就出國。”
寧祁一下睜大眼,眼裏湧起狂喜,但很快,這些狂喜都被懷疑所取代,“是我們嗎?”
“嗯。”我把他亂了的頭發理順,溫柔的說:“就我們兩個,好不好?”
他頓時握緊我的手,笑了起來,“好!”
不知道小祁和媽說了什麼,媽不再攔著我,針對我,隻每天送飯來,送了就走。
有次我拉住她跟她說談談,她直接說,不要跟我說話,我怕我會控製不住的殺了你。
從那以後,我便再也沒跟媽說過話。
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天,小祁的身體逐漸好轉,氣色也變的越來越好。
醫生說這樣保持下去,不過十天我們就可以去國外了。
我稍稍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陸承乾來了。
這天,我正準備出去買水果,剛走出大門便看見從外麵進來的陸承乾。
他穿著灰色大衣,頭發梳的光亮,朗月星目下是一張臉俊雅不凡的臉。
他走過來,由遠及近,旁邊的光似乎都暗了。
陸承乾看見我,步子邁的更快了。
我沒走,就站在那等著他,直到他走近,抬頭望著他,“你來這裏做什麼?”
陸承乾,如果你來這隻是單純的檢查自己身體,或者是看除了小祁以外的病人,那麼,你回答完我,我就走。
但如果不是,那我不會讓你進去。
我的直接,平靜讓陸承乾剛張開的嘴抿住。
他抬起眼簾看我的眼睛,像要把我看透,然而這一刻我心如止水,他什麼都看不出。
他妥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上前一步伸手便要抱我,被我躲過。
他皺眉,顯得有些頭疼,“然然,我不是洪水猛獸。”
“於我來說,是。”我平靜的說,說完再次重複剛剛話,“你來這裏做什麼?”
陸承乾知道我的固執,收回垂在空中的手,看向我身後,說:“小祁病的很嚴重,我過來看看。”
一瞬間,我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
陸承乾,你還知道他病的嚴重呢,那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嚴重?又是因為誰而變得嚴重?
我想,我的眼睛一定紅了,是恨不得把他吞了的血紅。
但陸承乾像沒看見似的,握住我的手,柔聲說:“然然,我知道小祁現在很不好,我已經在讓人留意心髒的事了,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