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說的最後一句話讓我低了頭。
如果我從小就在寧家長大,我會知道富人和窮人的差別,也知道兩者之間產生了交集會有什麼後果。
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生體驗又是另一回事。
沒有什麼東西比得上親自體驗更來的直接。
在陸家就是我最好的體驗。
而那近二十年的時間讓我知道家世有多麼重要。
後麵遇到藺寒深,我體會到了身家清白比家世更重要。
可恰恰的,我也缺。
我無力,又無奈。
“但是,你知道嗎?”萊茵突然轉過話頭。
我看向她,萊茵眼裏一瞬間布滿了厭棄,“當我看清了成沁琳,成沁雅,我才知道,人品重過所有。”
藺寒深在我們聊的差不多的時候來了。
車子是黑色賓利,昂貴的車身,流暢的線條,彰顯著它的不菲。
藺寒深下車,難得的,簡單的白襯衫,西褲,手工皮鞋,往那一站,瞬間奪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領口解開了兩口扣,露出精致的鎖骨,性感又邪魅。
他視線朝我們看過來,我心跳一下停止。
他真的來了。
我以為他不會來。
完全沒想到。
藺寒深隻一眼,便走進民政局。
萊茵趕緊拉著我跟上,臉上都是笑,“深深慢點!”
藺寒深沒說話,一雙腿筆直修長,一步當我們的兩步,我和萊茵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萊茵卻很開心,轉頭對我說:“鬧小別扭呢,別管。”
“”
民政局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我們走進去,裏麵的人都朝我們看過來,很快大廳裏傳來細碎的竊竊私語。
“那男人好帥啊!”
“帥?有你老公帥?”
“當然!”
“你還要不要結婚了?”
“”
萊茵沒有帶著我們去排隊,而是直接領著我們往旁邊去,上樓,來到一個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裏麵正埋頭工作的人朝我們看過來。
我一愣。
趙勤英。
她竟然在這裏麵上班。
趙勤英看見我們卻並不驚訝,倒在椅背上,笑道,“萊茵,你可終於來了。”
萊茵瞪她,“什麼叫終於?”
把包放到趙勤英的辦公桌前,對我和藺寒深招手,“你們兩個過來。”
趙勤英看向我們,視線在藺寒深和我臉上來回的看,嘴角的笑大了,“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們兩個可不就是。”
“來,把表填了。”趙勤英給了我們兩個表,萊茵把位置讓給我們,“快,趕緊填。”
說完,對藺寒深說:“你不是很忙嗎?趕緊的,事兒辦完了你就趕緊走。”
這話說的無比嫌棄,好似如果不是藺寒深有用,她才不會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