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博臉上的笑瞬間收了,看著我的臉。
我趕緊說:“你不要聽他說,他太緊張了,我剛剛就是跑的急,被什麼東西給絆了,摔在了地上,沒暈倒!”
當時那個情況藺寒深是絕對沒看見的。
所以我這個理由說的非常快,直接,聽不出是假話。
藺寒深沒看我,直接對趙勤博說:“我想給她做個全身檢查。”
趙勤博點頭,神色嚴肅,“我來給你安排。”
他沒多說,拿過單子便在上麵寫著什麼,很快的,他站起來,“你們跟我來。”
我感覺自己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但越是這個我越是知道我不能退縮。
我要退縮,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在去交費的時候,趙勤博問我,“之前生過什麼病?”
我頓了下便要說,藺寒深打斷我,“身體上沒有病,她受過幾次傷。”
趙勤博,“受傷?”
“是的。”
隨之藺寒深把我從我們認識開始受的傷到後麵兩次車禍,以及那次我被人在街上打傷的事,前兩個月從樓梯上摔下來的的事都說了。
趙勤博停下,轉頭目光銳利的在我臉上掃視。
我卻看著藺寒深,怔怔的。
他怎麼知道我被打傷?
當時我和他的關係差的離譜,他怎麼知道那件事?
我心跳的很快,腦子一下亂糟糟的,直到我被送到檢查室。
本來病人家屬是不能跟著一起進檢查室的,但因為趙勤博的關係,藺寒深進了來。
我身體瞬間緊繃。
其它檢查都無所謂,我就怕檢查我的頭。
我頭裏的淤血還沒散。
如果檢查,一定會檢查出來。
我該怎麼阻止?
“你在想什麼?”藺寒深的聲音落進耳裏,沉沉的,似霧靄。
我一下看著他。
他眼睛隼厲,像一把刀子要把我穿透。
我的心狠狠的縮了下。
“我在想你好像對我特別不放心。”我握緊手,平穩的說出這句話。
“那你讓我放心了嗎?”
他臉上眼裏沒有一點笑,就連聲音也是淡淡的。
可越是這樣,越讓我害怕。
我抿唇,側頭,聲音很輕,“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們之間的氣氛突然就不對了,趙勤博輕咳一聲,聲音裏含了笑意,“你們小兩口別在我麵前鬥嘴啊,我年紀大了,可沒精力給你們辦公道。”
藺寒深沒再說,我也沒再說,氣氛安靜下來。
就這麼一個個檢查做下去,藺寒深一直在旁邊跟著。
我不知道他是太在乎,還是起了懷疑,我不敢有任何對檢查不滿的表現,一直沉默著。
可隻有我知道我的心在翻江倒海。
我在心裏不斷祈禱,不要檢查腦科不要檢查腦科。
或者有什麼事突然過來,把藺寒深支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強烈的渴望有了用,我手機響了。
對,是我的手機,不是藺寒深的手機。
我一頓,說:“我的電話。”
我手機在包裏,藺寒深拿出來。
但他沒給我,自己拿著手機看屏幕,然後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