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薄太太(1 / 3)

我低著頭,在思考薄止褣的話。

薄止褣也沒催促我,耐心十足的站在我的麵前。

那張離婚協議,仍然還在薄止褣的手裏。

許久,我深呼吸後,看著薄止褣:“我的答案,不是很明確了嗎?”

如果不明確,我怎麼會簽下離婚協議,如果不明確,我再我昏迷的那一瞬間,為什麼想到的人會是薄止褣。

“黎夏,我要你說出來。”薄止褣一字一句的和我說著。

我看著他,再認真不過的說著:“我要跟著你。”

薄止褣看著我,沒說話,那模樣似乎在思考我話裏的真假,我也就這麼任薄止褣看著,並不回避這人的眼神。

坦蕩蕩的。

薄止褣的忽然捏著我的下巴:“沒名沒分的跟著,嗯?”

我安靜了下,嗯了聲,沒再多說什麼。

“女人不是喜歡名分?”薄止褣問我。

“那你會給我名分嗎?”我反問薄止褣。

薄止褣沒說話。

我倒是不介意,低低的笑出聲:“我知道你不會給,你既然不會給,我為什麼要奢求?起碼在這段關係裏,我也不吃虧,對不對?最少,我想我真的和你分手的那一天,你不會虧待我。”

這是實話。

薄止褣在海城幾乎沒任何的花邊新聞,但是這不代表薄止褣沒女人。

海城的豪門圈,哪個男人沒那麼點小九九的。

可是,薄止褣的那些鶯鶯燕燕,卻從來沒一個人跳出來給薄止褣製造任何的事端。薄止褣的出手大方也是出了名的。

甚至,在這一段過程裏,薄止褣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女伴的事情。

就這樣,已經很好了。

我就想著,這段關係裏,就算我明知我和薄止褣的關係,我也可以私心的認為,薄止褣和我是男女朋友,我們是光明正大的。

到時候分了,那也就是性格不合。

各種各樣的借口都可以。

總好過,把我自己的心口堵的一陣陣的慌。

何況,我也不認為,薄止褣會對我有一輩子的興趣,就算薄止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總覺得,薄止褣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這裏的。

甚至,這人看著我的眼神,我都覺得,他的眼神裏,我看出了一絲複雜的神情。

“想和我分手?”薄止褣安靜了片刻,才問著我。

但是捏著我下巴的手已經鬆開了。

我沒說話,看著薄止褣:“難道你想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嗎?我想,你不會。你對我的興趣在濃烈,早晚也會沒興趣的。何況,薄家會允許你不結婚嗎?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要你結婚了,我就勢必要離開,不是嗎?”

我說的頭頭是道。

薄止褣挑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忽然,他笑了:“你還真的是要一個看的透的女人。”

是,海城哪個女人糾纏著薄止褣,不是為了薄太太的位置。

像我這樣,把薄太太的位置給推了出去的,大概是沒有的。

或許,不是我看的透,隻是我在這個圈子裏呆了太久已經有些後怕了。一個裴家,都可以把我弄的生不如死,更不用說薄家了。

我隻想,小心翼翼的守著我的這條命。

見我沒說話,薄止褣倒是也沒為難。

我以為薄止褣不會再繼續說什麼,忽然,這人就這麼俯身,在我的唇上親了親,那模樣,像極了熱戀裏的情侶。

我楞了下。

薄止褣卻沒再繼續,反而鬆開了我:“乖一點。在醫院好好的養著。”

說著,薄止褣頓了頓:“我不喜歡看見我的女人,一身都是傷的模樣。這段時間,你欠我的,我回頭找你要回來。”

這話,意味深長。

我的臉一下子就滾燙的燒了起來。

經曆過男女之事,所以我知道,薄止褣要瘋起來的時候,那種幹柴烈火燃燒的感覺,再看著這人衣冠楚楚的站在我的麵前,那種炙熱的感覺,卻怎麼都止不住了。

我沒應聲,腦袋低的很下。

但是,我的耳根子都不自覺的泛紅,那是一種羞澀。

被薄止褣光明正大調戲的羞澀感。

一直到薄止褣的手,捏著我的耳垂,我才猛然抬頭,看著薄止褣,薄止褣的額頭卻忽然抵靠在我的額頭上:“害羞了?”

我:“……”

“黎夏,我忽然發現,你害羞起來的模樣,很可愛。”薄止褣笑著說著,一臉的戲謔。

我越發的不好意思,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起來。

偏偏,薄止褣又沒鬆開的意思,我隻能假裝有些犯困,薄止褣這才放過我。

我鬆了口氣,就這麼把自己埋在枕頭裏,我以為薄止褣會離開,結果,薄止褣卻什麼地方都沒去,就這麼在一旁的沙發上,打開筆記本處理公事。

我有些驚訝。

但是從我的角度看去,就正好看見薄止褣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藍牙耳機一閃一閃的,偶爾,薄止褣說幾句話,聲線很好聽,卻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儀,麵部線條,棱角分明,在繃起來的時候,卻格外的嚴厲。

我卻覺得薄止褣,莫名的帥。

就這樣的側顏,把我撩的心湖一陣陣的淩亂。

甚至,看著薄止褣的眼神,都變得貪戀了起來。

薄止褣似乎注意到我的眸光,很淡的掃了一眼,我立刻緊閉了眼睛,裝作沒看見。

隱約裏,我聽見了薄止褣的笑聲。

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笑我,但是我卻膽子小的,連睜開眼睛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被薄止褣再一次的逮個正著。

就這樣閉著眼,最終我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了,我迷糊了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哪裏。

很快,我坐了起來。

病房內,空蕩蕩的,再沒了人。

薄止褣是回去了吧。

我下意識的想著。

但是,再看著沙發上,薄止褣的外套,我微微楞了一下,沒回過神。薄止褣和我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如果要走的時候,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私人物品,比如衣服這一類的東西。

而這一次?

我來不及細想,清晨起來的生理需求,讓我撐著床,想從病床挪到洗手間。

我不是一個喜歡麻煩人的人,但是,在那樣的車禍後,我的四肢百骸都好似被人活生生的攪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