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聽聞連城第一少爺如何涼薄寡淡,以往許喬清不覺得。眼下,算是切實見識到其中厲害。
她渾身無力,扶著床尾看向顧西城。“所以呢,現在你準備如何處置我。”
男人眉目涼得驚人。也沒有太多耐性。隻是冷冷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西城從來都不是一個良善之人。更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精明商人。
第二日,連城新聞的財經板塊頭條,便是許氏集團被江陵收購。
*間。風水輪流。千變萬化。
許家頓時亂套,許鎮山第一個想法便是找許喬清,他認為顧西城很是喜歡他家大女兒。
沒想到。許喬清卻滿臉憔悴對他說:“沒有別的辦法。父親。除非你能找到相思。”
相思。
許相思。
一時間連城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找顧先生的前妻。不,更準確的說法。應當是顧先生的心上人。
得知真相過後的顧西城,便病倒了——食不得咽,寢不能寐。一場久治不愈的病態心理疾病,其名為相思病。
平生以為不會相思,卻反害相思。
緊接著連城迎來開春,萬物生長,一派勃勃的生機。
顧先生命人辦事,在連城的每一條街道都種上法國梧桐,整個城市鬱鬱蔥蔥,綠意盎然。
她最喜歡法國梧桐。
坊間紛紛讚道,顧先生真寵愛心上人,將整座城市都裝點成她喜歡的模樣。然後靜靜等待著,等待心上人隨時的歸來,亦或是......路過。
男人立在落地窗前,眸光落在遠處的晴空豔陽裏,然後緩緩吐出一口青煙,攏住英俊無比的容顏。
王生推門進辦公室,“總裁,有人查到消息,太太應該是偷渡。”
偷渡?
顧西城的眉輕輕一動,怪不得他翻天覆地都查不到半點消息,原來是偷渡。
他又深吸一口煙,“哪個國家?”
王生說:“法國。”
心弦被人在不經意間撥動,漾開一波深深淺淺的紋路。
男人轉過身,將煙頭摁滅在玻璃缸中,英俊眉眼間透著無可奈何,“去的是法國嗎,心底還對浪漫抱幻想嗎。”
見總裁鬱鬱寡歡的模樣,王生猶豫片刻後,還是如實開口,“總裁,與太太一同偷渡出國的,還有......顧醫生。”
猜到了。
顧西城的喉結輕輕滾動,喝下一口咖啡,直直苦到心底兒去。
沉默片刻後,他再次望向窗外,“準備私人飛機,兩個小時後出發法國。”
法國。
一座浪漫得不近人情的國家。
對於顧西城來說,沒有她,走在哪裏都是滿目瘡痍再無半分顏色。
初春時節,他來到法國,現在已經到秋天,還是沒有找到她在哪裏。
丹桂飄香的季節,空氣中難免浮動些蕭索氣息。
許相思踱進院子裏,走到院兒裏的法國梧桐下,眸光緩緩渙散。
她有些失神,然後孩子小跑到她跟前脆生生喊著,“媽媽,我們放風箏!”
孩子臉蛋兒紅撲撲的,一雙眼睛像是紫葡萄般黑晶晶的,小人兒看上去像是從畫裏麵的可人,討喜極了。
“好。”她眼露溫柔,然後伸手摸摸孩子的頭,“阿離乖,我們等顧叔叔回來,就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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