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蹴鞠比賽(1 / 2)

終於等到下人來叫吃飯時,張雲飛才喊停。葉清揚一下子躺倒在草地上,四仰八叉的,再也爬不起來。後來是張雲飛背他回去的,晚飯也是端進房裏吃的。吃過飯正洗著澡,葉清揚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個人將他抱上床,一雙手在身上捏,腳上,腿上、肩膀,背部,好像在按摩,按得很舒服。沒等他睜開眼看一眼,就又沉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葉清揚醒來時隻覺得神清氣爽,完全沒有劇烈運動後的渾身酸痛。他幾下洗簌完跑到屋外,張雲飛已經練完功夫在擦拭兵器。

“雲飛,早。”葉清揚幾步衝到張雲飛跟前。

張雲飛上下打量他一眼,“今天覺得怎麼樣?”

“雲飛,昨晚是你幫我按摩的吧?真舒服,多謝你了,今天還可以練。”葉清揚笑容燦爛。

張雲飛點點頭。

“雲飛,為什麼第一天的運動強度要那麼大,如果不按摩,那我肯定爬不起來,而且肌肉酸痛要好幾天才能恢複,為什麼不循序漸進?”葉清揚拋出心中疑問。

“我也曾經像你這樣過,我出生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從六歲開始,祖父便要我學功夫。剛開始我怕苦想放棄,祖父就拿著皮鞭在邊上看著,不許我停,停下來皮鞭就抽在背上。每天晚上我都帶著滿身的傷痕入睡。可是到了白天又必須堅持練功夫,但是很快我就越來越輕鬆,進步也越來越快。連師傅都覺得傾囊相授再無可教時,祖父又給我換了另一位師傅。就這樣我到了15歲已經可以打贏第四位師傅時,祖父卻已病入膏肓,他臨終前對我說:‘練武需要循序漸進,而磨練人的意誌卻是恰恰相反,當你的身體已經習慣了承受體能的極限所帶來的痛苦時,那麼練功夫時任何苦都會習以為常,相應的其他的苦也會處之泰然,我並不是要你成為一名武夫,而是要你成為一個意誌力強大的男人。’”張雲飛的語氣很平淡,神色也是一貫的淡然。

可是葉清揚看著他那淡然的臉,想象著張雲飛從小缺乏母愛,挨打之後一個人在被窩裏抹眼淚,獨自舔舐傷口的情景,頓時鼻子犯酸。這什麼狗屁變態教育,這不是自虐嗎?生生把一個大好青年逼成了冰山麵癱。可是嘴裏卻不得不安慰張雲飛,“你沒有辜負祖父的期望,意誌堅定,冷靜沉著。”

葉清揚和張雲飛一起吃完早飯,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隻好繼續練球,當他爺爺變態教育下的犧牲品。練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葉清揚隻覺得自己累的像條狗,還是被抽了脊梁骨的那種。隻有在張雲飛給他按摩時,才稍稍心理平衡,隻有他葉清揚才能享受這冰山美男的按摩,頓時心裏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真是倍有麵子。再一次在這享受般的感覺中做起美夢。

到了第三天,一大早秦九就來蹭飯了,他前一天得到消息,自然不會錯過這種熱鬧的場麵。剛吃過早飯沒一會,冷蝶衣和沈浪一起來了。沈浪一身黑色短打,看起來精幹彪悍,嘴邊永遠掛著放蕩不羈的笑,整個人平添了一股狂野瀟灑。冷蝶衣一身粉色短打,看見葉清揚時俊俏的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把粉色像他一般駕馭的如此隨性灑脫。冷蝶衣還帶了專門蹴鞠的鞋,前腳掌是牛皮縫製,很厚實,可以保護腳尖。秦九看到冷蝶衣的鞋子立馬一臉不屑,“你這也太講究了,幹脆別踢了。”

沈浪在一旁插嘴,“你懂什麼?蝶衣是台柱,要唱戲走台步,腳不能受傷。”秦九撇撇嘴剛想說話,沈浪看見張雲飛,愣了一下,臉上又浮現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張公子,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張雲飛聞言淡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把視線投向窗外。

葉清揚趕緊替他說話,“雲飛就是這樣,不愛說話,上次看蝶衣的《貴妃醉酒》時,不是見過?”

沈浪緊追不舍,“我說的不是那次,更早以前。”

葉清揚也疑惑了,眾人都看著張雲飛,後者仍然一副波瀾不驚,喜怒不形於色的冷酷外表。“沒有。”話音似乎都帶著冰渣子。

秦九早就習以為常,葉清揚怕冷蝶衣誤會,趕緊打圓場,“肯定是你記錯了,雲飛不太出門怎麼會與你見過,走吧,去蹴鞠。”

葉清揚帶著眾人一起去蹴鞠場。很快五人在場上站定,因為人數不均,都在各自表演,葉清揚雖然苦練了兩天,加上天生的運動細胞,已經嫻熟了很多,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生手。

葉清揚叫秦九來的原因也是欺負他身材肥胖,有他墊底,自己也不會顯得太遜。哪知道秦九雖胖,動作卻很靈活,顛球的架勢不花哨卻有板有眼。於是葉清揚打爛了如意算盤之後,還被他無情地冷嘲熱諷,最後不得不退下來,讓他們四人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