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衡從顧正洪房間裏麵出來的時候正好二叔一家從他們別墅那邊趕來,顧易衡從遠處就看到二叔二嬸兩人吵吵著過來,顧林盛這時候還是往日的沉著,本來好不容易被顧正洪看上了眼,結果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
顧正洪還因為這件事暈倒了,難保不會對他的繼承權產生威脅,更重要的是現在他的父親竟然又多了個兒子出來,年紀和他相仿,也就是說多年前這個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男人已經出生了,他的父親多年前就對這樁婚姻不忠。
那個傳說是私生子的男人,穿著淡藍色的襯衫,一條修身的白色休閑褲,雙手放在褲子裏麵,從容的向住宅客廳裏麵走來。
顧易衡隻覺得眼熟,自己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男人!
本來客廳的人男人也基本上都看過了,唯獨剛才才回來的顧易衡沒有見過,他眼神對上顧易衡的時候,眼中沒有剛才的對著其他人的漠然,而是微微的笑了,走到了顧易衡麵前。
紀彥晞伸出自己的右手,和顧易衡道:“沒想到我們在這樣的額情況下相見了。”
顧易衡看著紀彥晞已然伸出的右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和他握上,道:“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重新遇到。”
顧家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紀彥晞,就連二叔這個父親,也是第一次見到紀彥晞,對於顧易衡和紀彥晞看似熟絡的樣子,大家都表示不理解。
沒有做多的停留,顧易衡擋在了想要上樓的二叔麵前,道:“二叔,爺爺現在身體不適,不方便見任何人,他讓我下來通知你一聲,既然是顧家的子孫,他便不會虧待。”
“易衡,我有些事想要當麵和爸講,你別攔著我。”二叔似乎也是下定決心要上樓去。
在顧易衡的記憶中,沒有多少次和二叔接觸的機會,但是二叔給他的印象一直是一個關心家庭的男人,就算一些逢場作戲的事情免不了,也會是在外麵處理好了才會回家的,怎麼會那麼粗心的在外麵留下自己的種?
“二叔,爺爺說他現在不見任何人。”顧正洪剛才憂心的麵容,還有葉子儀說的那些話,他不想顧正洪再受到任何的刺激。
“顧思武,你是不是現在就想上去和爸說你要和我離婚,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二嬸本來已經紅了的眼眶這時候更紅了,她強忍著淚水沒有讓它們掉出來,現在,在顧家人麵前,說出了這些話,看來她也是沒有在乎過後果。
“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當初紀眉是怎麼失蹤的,你真當我不知道?”二叔忽然回頭對二嬸大聲嗬斥道。
“爸,你別這麼大聲對媽講話!”顧林盛忽然將自己的母親護在身後,這件事錯不是在二叔嗎?憑什麼對他的太太吼?
二叔重重的歎了口氣,甩手背過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當年的事情顧易衡不太清楚,但是現在不管他們怎麼吵,也是不準吵到爺爺麵前的,他隻能充當一個中間人的角色。
“二叔,有什麼事情等爺爺身體好一點再說,如果你真的想爺爺就這麼倒下去的話,我不攔著你,子儀已經說過爺爺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顧易衡當真的讓出了路,就等著二叔往上走,結果二叔剛走一步,就停了下來,顧易衡說的沒錯,要是顧正洪這時候真的倒下了,他就是顧家的罪人。
見二叔沒了上去的念頭,顧易衡馬上又到顧林盛那邊,拍了拍顧林盛的肩膀,道:“把二嬸先帶回家,這時候她情緒也有些不穩定,紀彥晞的事情我去問問清楚,是不是顧家的子孫,做個DNA什麼都知道了。”
顧林盛這時候就算有再多對顧易衡的不滿意,也隻能聽了他的話,轉身安慰自己的母親,好半天才將自己的母親勸走了。
隨後,顧易衡又將幾家的人都勸了回去,就連自己的父母都讓走了,葉靈還想和顧易衡說一些公司上的事情,但是現在根本插不上嘴,隻等著顧易衡處理完紀彥晞的事情再和他說關於公司的事。
她沒想到最後竟然演變成這樣,父親的所作,無疑是將她和顧易衡的關係推到了懸崖邊,再差一步,她就和顧易衡永遠的分開,她無法忍受再次離開顧易衡。
待送走了顧家人,主宅的客廳裏麵就隻剩顧易衡二叔和紀彥晞。紀彥晞剛才不過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一屋子的人,二叔家的人又吵吵,他的目的也達得差不多了。
“紀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去做個DNA,這樣我們才能繼續接下來的事情。”顧易衡微笑道,在不確定紀彥晞是不是顧家子孫之前,他還是保持著應有的風度。
“不介意,但是就算做了DNA,確定我是顧思武的兒子,我也不會承認我是顧家人這一說法。”紀彥晞的中文相比較過年的時候在德國遇到他已經好了太多,難不成是這小半年的時間裏特意去學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