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創意之戰(1 / 3)

08.創意之戰

每個人都希望從這個年輕人身上分一杯羹。——美國廣播公司評論

“泰勒!你來看看這個!”泰勒看了下他朋友手中的《深紅》,轉動著眼球。

“你拿的是什麼,那份報紙是做什麼的?”

蒂維雅把報紙拿給他,顯得非常生氣,以至於手都在顫抖了。泰勒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讀一下吧。我全身都打濕了,我不想把新聞紙搞得全身都是。”

蒂維雅呼了口氣,他顯得氣憤無比,打開報紙開始讀了起來:“ 06級的馬克·紮克伯格等不及哈佛官方的Facebook推出,他決定自己動手來做。”

“等一下,”卡梅隆插嘴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今天的報紙,”蒂維雅回答著,“聽下麵的內容:‘在做了一個星期的編碼後,馬克在上周三下午建好了The Facebook.com。這個網站將詳細的個人簡介融進常規的宿舍Facebook的要素,使學生們可以搜索他們的課程、社交組織和宿舍裏的其他人。”,

泰勒咳嗽了一下。上個星期三下午嗎?那是四天前呀。他從沒聽說過任何有關這個網站的事情,因為他和他的兄弟像動物一樣地在拚命地訓練劃船。在那段時間裏,他幾乎都沒查看過自己的電子郵件。

“真是瘋了,”泰勒說,“他搞了個網站?”

“噢,是的,”蒂維雅說,“在這裏,他們在文章中直接引用了馬克的話。‘所有人都在熱衷談論一個在哈佛通用的Facebook,’馬克說,‘我覺得學校要花好幾年的時間去做這件事有點傻。我可以比他們做得更好,我可以在一周內就做好。”,

他可以在一周內做好?在泰勒看來,馬克拖延了泰勒和哈佛聯誼會兩個月,說他沒時間為網站編程,說他有功課和假日要忙。我的上帝,泰勒覺得馬克向他們當麵撒了謊!實際上,不到兩個星期前卡梅隆還給馬克發過一封電子郵件,問他一些關於哈佛聯誼會的設計方麵的問題—他一直都沒回複。他們以為他還在忙於功課。泰勒覺得,他有時間做他自己的網站,但卻沒有10個小時的時間為他們編碼?

“更糟糕的是,馬克說到昨天下午為止有650個學生已經注冊了The Facebook.com。他說他估計到今天上午為止注冊人數會達到900。”蒂維雅說。

真是神了,那不可能是真的。4天之內有900個學生注冊了他的網站嗎?那怎麼可能呢?馬克不認識900個人。據泰勒所知,他認識的人連4個都不到。這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朋友,沒有社交生活。他究竟是怎樣建立一個社交網站,並在4天之內得到了那麼大的反響的?

“我一讀到這個消息就立刻去他的網站看了看。是真的,情況真的是不可收拾。你必須要有一個哈佛的電子郵件,然後你就可以上傳你的照片、個人信息和學業信息。你可以根據興趣搜索別人,然後當你找到你的朋友之後,你可以在他們之間建起一個網絡。”

泰勒感覺自己握緊了拳頭。那和哈佛聯誼會不一樣—但在他看來,差異也不是很大。哈佛聯誼會的內容將是根據興趣搜索相關的人群,而且它將範圍鎖定在哈佛之內。馬克是否借用了他們的主意並運用了這個主意呢?這可以是巧合嗎?一一會不會他本來是打算為他們的網站工作的,但恰好自己也想做一個?不是的,看似不是那樣的。對泰勒來說,那看起來像是偷竊。

“我聽說他從他的一個好朋友那裏得到了資助,是一個叫做愛德華多的巴西孩子。他是鳳凰隊的成員,夏天時通過炒股賺了些錢。現在他是這個網站的合夥人。”蒂維雅說。

“因為他付了錢嗎?”泰勒問。

“我想是的。”

“馬克為什麼沒來找我們呢?”

馬克肯定知道溫科吾斯兄弟有錢,他應該知道他們是坡斯廉會員,所有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如果馬克需要建立網站的現金,他可以輕鬆地向泰勒或卡梅隆提出來,除非他需要的資金是用於某種從他們那裏偷竊來的東西。除非馬克在弄的網站必須對他們保密,因為那跟溫科吾斯兄弟聘請他做的事情太相似了。噢,嚴格來說,不是聘請—他們從沒說過要付他薪水,隻是說過如果他們得益了他也會得益。

他們之間沒有簽合同、沒有文件,除了握了幾次手,什麼都沒有。泰勒低下頭,看著池塘裏那藍綠色的水。他們為什麼沒有寫點東西呢,哪怕是胡亂寫點什麼,一頁紙的內容—你做這個,我們做那個—簡單地寫點東西。相反,他們寧願相信那個孩子。而現在泰勒覺得他利用了他們、塞搪了他們、哄騙了他們,然後他建立了自己的網站,跟他們計劃建立的網站有著相似的特征。

“這裏是最精彩的部分,”蒂維雅說,又開始讀《深紅》上麵的報道,“‘馬克說他希望隱私選項會有助於恢複他的聲譽,因為他曾在Facemash. com這件事情上引起過學生的憤怒情緒,那是一個他在秋季學期時建立的網站。”’

這兒似乎和他當初跟馬克說的一模一樣,哈佛聯誼會將恢複他的聲譽。馬克把這些話原封不動地用在了《深紅》上。這給人感覺馬克就像是在嘲諷他們。

在泰勒看來,馬克吊了他們兩個月,整個假期和冬季複習期—卻一直在忙他自己的網站。然後就把他們甩掉了。而且,在兩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裏,建好了他自己的網站——The Facebook. com,搶了他們的風頭,在泰勒看來,馬克運用了他們的概念的實質部分。

“我們應該怎麼辦?”卡梅隆問。

泰勒不能確定。但他知道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不能讓那隻黃鼠狼優哉遊哉地活著。

“首先,我們要打個電話。”

泰勒拿起電話,給馬克打去,可是他沒有接通。最後,在泰勒打了無數次電話後馬克終於接了,他們約好了見麵的地址。可是最後他放了泰勒的鴿子,泰勒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泰勒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總感覺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抱走了。他給自己的父親打了話,想問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父親建議他采取法律途徑。世界上再沒有其他人比爸爸能更讓泰勒尊敬的了,他的爸爸是一個白手起家的大富豪,在華爾街經營著一家非常成功的谘詢公司。如果有人知道怎樣處理一個像這樣的難題的話,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

泰勒在電話裏的語速很快,他確切地解釋了所發生的事情。這位父親對哈佛聯誼會了如指掌,畢竟,他們從2002年12月就開始在搞這個網站了。泰勒給他介紹了一下他們與馬克之間的關係背景,然後告訴他《深紅》對這件事情的報道,以及他、卡梅隆和蒂維雅已經親眼見過,並登錄過了The Facebook. 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