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周越感覺被抬著,身體沉重的睜不開眼睛,可仍舊能感覺到空氣中一絲潮濕的微風,帶著一股泥草的芬芳,撲麵而來,細小的水珠透過縫隙低落在臉上,格外清涼。
東川省城連綿的陰雨再次鋪撒而來,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雨露,盡情的揮灑在東川省城這片土地上,給連續幾日的晴朗天氣畫上句號,而周越也在這一刻被送進了空軍醫院。
昏迷中的周越不知道,他享受了最高級別的待遇,所有設備所有醫護都是最頂尖的,醫院內一片緊張的氣氛,沒有任何人敢懈怠,因為周越病房外始有一個哭泣的女人,還有始終站著的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員。
不知道的人經過還以為這是某位首長被送到了這裏,就這個戒備森嚴的摸樣,還有利箭組織的銘牌,就算是空軍醫院也不敢怠慢,通宵的搶救著病床上的周越。
“都傷成這樣,竟然還這麼有生命力!”饒是見慣了身體素質超級好的醫生,此時也不禁給周越挑起大拇指,周越仿佛能感應到一般,強有力的回應著,而醫生在周越身上發現了厚厚的繭子還有幾處槍傷……
看著門口一群全副武裝值守看護的人員,醫生也釋然,這種人物身上有些槍傷也不算很意外,可最為意外的是韓玲,仿佛對周越身上的槍傷很是驚訝,尤其是肩膀上的三角肌,那摸出來厚厚的繭子……
韓玲清楚的知道,這種位置的繭子最可能的就是長時間的使用槍械,後坐力硬生生的在身上磨出來的印記,加上周越身上的幾處槍傷,更加容易聯想到周越是經曆過戰火的人,可華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戰爭……
韓玲陷入了沉默當中,思緒中混亂不堪,隻等著周越醒過來,問個清楚,雖然韓玲心裏認為周越肯定有充足的理由解釋這件事,可總是有種莫名的擔憂……
隔著窗戶看著窗外,恍惚之中好像時空混亂,昏迷之中的周越仿佛回到了淩海市的三層小樓,仿佛感覺到一屋子女人正在黑暗中瑟瑟發抖,仿佛時空錯亂……
臨海市同樣飄蕩著雨點,逐漸有愈演愈烈的樣子,三層小樓屋內,黑漆漆的一片,沒有絲毫的光亮。
蘇秀一臉愁容的坐在客廳,桌上點燃一支蠟燭,而麵前是同樣幾個愁眉苦臉的女人,沐小柔,徐蕾靜靜坐在那裏,好似想著各自的事情。
在周越走了之後,家裏的水電就不間斷的出問題,蘇秀知道這肯定是街道主任張大海搞的鬼,其實是在報複那天對張玲動手,而現在周越不在家,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讓張大海知道,現在更是變本加厲,雷電交加的雨夜給停了電。
想來周越已經走了很久,一屋子女人平靜的生活好像回到了從前一般,少了韓玲和寧若溪的幫忙,此時日子更加的難過,小柔有幾次都想去找寧若溪幫忙,可被蘇秀製止,蘇秀知道現在寧若溪非常忙碌。
通過平日裏的交談蘇秀就知道,現在臨海市龍頭企業寧氏集團正在麵臨著危機,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包括政府在內合力的打壓,想逼迫寧氏集團破產重組,交出所有的股權。
屋裏黑洞洞的,屋外電閃雷鳴加上大雨,讓小柔和徐蕾都忍不住害怕,寧若溪倒是還好一點,可蘇秀看的出來寧若溪最近兩天情緒很是不對勁,說不上來但能感覺到每天回來的時候都是一臉倦容。
蘇秀沒有辦法,張大海的故意刁難現在根本就沒法對抗,不知道張大海是怎麼知道周越不在家的情況,凸顯出街道主任的權利,暗中派人來給家裏下絆子……
“小柔,醫院裏的那個病人現在還糾纏不休嗎?”蘇秀關切的問道。
“嗯,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要是周越在家,肯定早就擺平了,他也不敢來騷擾本小姐……”小柔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說道,看的出來很是懊惱,想起了周越在身邊時候的日子,格外的歡樂和痛快,不會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
“小柔,你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那個流氓到底想怎麼樣啊?”徐蕾一臉關係的問道,好像很是擔心沐小柔的處境。
小柔聽後低著頭不說話,招惹到那個流氓也是在醫院,本來好好的打針,可那個家夥突然一動身體,小柔一陣就給紮歪了,屁股上當時就流出了血,而這個流氓更是變本加厲,非要讓小柔賠償十萬……
想起來小柔就是一陣的頭大,想起周越在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讓她們吃一點虧的,雖然周越不去欺負人,但是也不會容許別人欺負她們。
“秀秀姐,你看能不能幫幫小柔。”徐蕾一臉誠懇的說道,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周越和韓玲都不在,隻能求助蘇秀,生怕小柔受到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