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天,玄清境。鴻玄緩步行走在這片天地中,默默地觀賞著其中的美景。孔宣躬身隨在他的身後,隨時恭聽他的聖訓!
鴻玄停了下來,回身凝視著孔宣,眼露奇光,問道:“孔宣,你可曾怪罪為師未曾將紅雲道友的鴻蒙紫氣給你麼?”
孔宣身軀一震,他惶恐地說道:“弟子怎敢怪罪老師?老師於弟子恩比天高,弟子時時銘記於心,何曾心存不滿?鴻蒙紫氣本就是紅雲道長的,弟子怎敢覬覦?!”
鴻玄聞言點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孔宣,吾身為你之老師,傳授你大道,自是希望你能早日證道,從此跳出六道輪回,不死不滅!可是鴻蒙紫氣乃是成聖之基,非同小可,老師賜下吾等八人鴻蒙紫氣,自是有其道理所在。老師化身天道,惟公正而已!天道於萬物皆是公正無比,自不會偏袒一方,亦不會算計一方,是以怎會無故算計紅雲哉!紅雲身無功德,又悟性不及吾等,然其卻也是天道所定之聖人,老師如此做不過是讓紅雲從此大徹大悟,日後也好證道成聖罷了!”
孔宣聞言恍然大悟,心中暗歎:世人皆以為乃是道祖鴻鈞算計紅雲,以致紅雲遭難,未料竟有這般因果,果然是天道至深,不可測也!
鴻玄微微一笑,言道:“紅雲道友證道便在近前,吾亦當往媧皇宮一行了!”言罷身形消逝,下一刻便出現在媧皇宮之前!
正在宮中閉目體悟大道的女媧娘娘心神一動,旋即睜開雙目。眉頭微皺,輕聲自語道:“如今三千年未到,大劫尚未顯現,鴻玄師兄來此為何?”隻是鴻玄如今已然來到宮外,她卻不敢太過失禮,遂下了雲床,出了宮門,見鴻玄正微閉雙目地站立等待著。忙歉聲道:“貧道不知師兄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師兄恕罪!”
鴻玄向女媧娘娘稽首行了一禮,言道:“貧道有禮了。貧道不請自來,有一事須得告知娘娘!”
女媧娘娘亦稽首還了一禮,伸手一引道:“鴻玄師兄請入宮中一敘!”
鴻玄點點頭,跟在女媧娘娘的背後進了宮內,分賓主坐下之後。鴻玄率先開口道:“吾等於紫霄宮中拜得老師為師,聽講造化大道,更得了老師賜下鴻蒙紫氣,許吾等證道成聖,此乃是天道眷顧,老師恩情也!”
女媧娘娘不知鴻玄為何有此一言,但見他如此說。亦是點頭稱然道:“師兄所言甚是!”
鴻玄微微一笑。又道:“老師座下八聖之中。吾等七人率先證道。說起來。眾聖之中。倒是貧道與師妹最為悠閑了!”
女媧娘娘輕皺眉頭。不動聲色地說道:“師兄之言有理。老子三位師兄與西方二位道友立教以教化眾生。自是勞苦了些;然而師兄掌我玄門賞罰之道。這些年來亦是為我玄門多有算計奔忙。師兄亦是勞苦;惟有女媧日日坐於媧皇宮中。卻也是有些清閑了些地!”說到這裏。女媧娘娘心中一動。似是把握到了鴻玄言外之意。卻還是一副沉穩地模樣!
鴻玄搖頭答道:“貧道哪裏有甚可勞苦地。師妹過獎了!隻是恰如師妹之言。師妹可曾想過妖教麼?”
縱使心中早有準備。女媧娘娘還是心神一震。她沉聲說道:“師兄此言為甚?”
鴻玄輕輕一笑。他緊緊地注視著女媧娘娘。一字一頓地道:“師妹。乾坤鼎乃是先天至寶。更有鎮壓大教氣運之功。自有其天定作用。你且莫要枉費了!”
女媧娘娘聞言默然。已明深意。鴻玄如此言語卻是告訴她。乾坤鼎身為先天至寶。今既然被她所得到。乃是天數如此。許她立教以教化眾生!她又細細地思量當日與眾聖爭寶地狀況。腦海中一道亮光閃過。心中了然。頓時豁然開朗起來。不禁歎道:“既是老師早有如此之意。女媧怎敢違背!隻是乾坤鼎雖可助女媧鎮壓大教氣運。女媧卻是不擅爭鬥。如何與各教聖人分掌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