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氛一時間保持著詭異沉默的時候,柳掌櫃也急匆匆的趕來了。柳掌櫃是個看起來莫約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麵帶笑容,隻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精明世故。能在本家所在的地方當上掌櫃的,能力自然是不一般。
柳掌櫃實際年齡已經有三百多歲了,修為也不過是元嬰中期,還是剛剛晉升的。因為沐苒常來巡視的緣故,和柳掌櫃的關係也比一般掌櫃的關係要好。可以說,這個柳掌櫃算是沐苒的‘親信’之一。
因為了解柳掌櫃,所以沐苒在查賬的時候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是還是決定先來問問柳掌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沐苒並不認為,柳掌櫃敢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造假賬。而賬本雖然有問題,但是數額並不大,柳掌櫃壓根不需要冒這麼大的險。
柳掌櫃一來看到沐苒的時候還沒怎麼樣,看到莫毓的時候卻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家主會帶一個陌生人來這裏。不過柳掌櫃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若是家主有意介紹的話,自然不必過問。若是家主不想讓他知道,那麼他問了,也隻會更加讓人討厭而已!
柳掌櫃將目光都集中在沐苒身上,恭敬行禮:“不知家主到來,有失遠迎,還望家主恕罪!”
沐苒擺擺手,示意柳掌櫃不必多禮,清冷的聲音響起:“柳掌櫃不必多禮,我這次來是因為你這裏的賬本出了一點問題,想來詢問下柳掌櫃。”說完將有問題的那一頁攤開,然後推到柳掌櫃麵前。
一聽賬本有問題,柳掌櫃有些驚訝,但還是接過賬本來仔細查看一番。發現確實是有些不對的地方,但是筆跡卻並不是他的。
柳掌櫃立即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有些歉意的說道:“因為原來的賬房辭去了。所以新招來一個賬房,怕是他拿錯了賬本,記錯了。也怪我疏忽,沒有仔細的查探。還望家主恕罪!”
沐苒挑眉,其實她有注意到筆跡的不同,隻是沒想到原因在新出的賬房哪裏。隻是,即便如此,柳掌櫃也有責任。賬本在交到自己手裏之前,應該是需要掌櫃核實的,然後才交到自己手裏處理。
而柳掌櫃很明顯,是沒有核實過就交到自己手裏。估計是覺得自己幹了這麼多年,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就將這一步省略了。
沐苒看著有些尷尬的柳掌櫃。淡聲道:“柳掌櫃,我想你應該明白白家的規矩。尤其你還是資曆比較老的,卻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再加上新招的賬房原本就應由你代為管教,你卻沒有將他教好,致使他犯下錯誤還不自知。罰你一月月俸。以儆效尤!”
柳掌櫃自知理虧,也不敢在多說什麼,而是恭敬的回道:“是,家主,柳覓領罰!”
看著手中的茶杯,沐苒輕聲道:“柳掌櫃,有些錯誤不是因為你沒經驗。而是經驗太多,反而給忽視了!”
柳掌櫃恭敬的回道:“家主教訓的極是,柳覓自當銘記於心。”
沐苒也知道有些話不用說的太多,點到為止即可:“我相信柳掌櫃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了,既然是新來的賬房,那麼就還需柳掌櫃多多費心才是!”
柳掌櫃應聲道:“這是自然。家主放心,柳覓自當會好好教他的!”
沐苒捂唇打了個哈欠:“店鋪之中的事情又勞柳掌櫃費心了,我也累了,想從這裏休息一會兒。柳掌櫃可以先行去忙你的,我這裏沒什麼需要侍候的!”
柳掌櫃行了一禮:“既然家主已經累了。那麼柳覓就先告退了。屬下會叮囑下麵的人,不讓他們來打擾家主的!”說完躬身退了下去,隻是臨走之前的表情卻是相當**。
沐苒自然是沒有看到柳掌櫃的表情,而莫毓雖然看到了,卻也不會說出來。柳掌櫃一走,屋內就剩下沐苒和莫毓兩人。
沐苒冷冷的聲音響起:“莫毓,我看著婚約還是解除比較好。”
沐苒的話十分出乎莫毓的預料之外,莫毓眯起眼,語氣平靜的問道:“師妹,你剛才說什麼,師兄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在說一遍。”
沐苒敏感的察覺到了對方語氣之中的那麼一絲不對勁,但是沐苒依舊堅持的又說了一遍:“我是說,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並不合適,這婚約還是作罷比較好!”這也是沐苒昨晚一晚上所思索出來的結果,她覺得,她和莫毓並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