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自己親媽綁在了床上,這種滋味,這輩子我都不想再品嚐。末了,安南山也不管我媽是不是還在旁邊,直接欺身壓了上來。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突然,安南山一聲悶哼癱在了我身上沒動靜了,我媽費勁的把他扒拉開:“走,快快”
我還有些發怵,就在剛才我媽順手拿起了櫃子上的花瓶砸了安南山,花瓶沒破,安南山的腦袋也沒破,但是卻暈過去了。
逃出去之後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我跟我媽身上都還穿著睡衣和拖鞋,活著的感覺,第一次這麼真實,我們也離過去的生活越來越遠了
五年後。
“媽!你怎麼又把咱們的生活費拿去買這麼貴的麵膜?!後半個月我們吃什麼?!”
“你自己不保養也要求我不保養啊?你就瞧著吧,你遲早變黃臉婆,還帶著那麼個小拖油瓶,小倒黴蛋兒後半個月省著點兒唄,餓不死就行了”
我媽口中的拖油瓶和倒黴蛋兒是我的兒子,沒錯,我的兒子
當初從安南山家逃出來之後我們就來到了這座不知道幾線的小城市安家,我媽繼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我找了份月薪一般的工作,租了套在這座城市看來還不錯的兩室一廳,我沒這麼會享受,是我媽哭哭啼啼要求的,說什麼屋子小了她住不下,會壓抑得得病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我懷孕了,那時候已經快四個月了,醫院不讓墮胎,說我身體不行,會有危險,而且孩子都那麼大了,讓我留著
我知道這孩子是我被強暴後留下的產物,最初是特別抵觸的,可當肚子裏的小生命開始有胎動之後,我漸漸改變了想法。
直到臨產前我還在工作,要是我停下來,我怕我媽會餓死。
孩子生下來我就覺得幸好留下來了,雖然天生異瞳,但是卻特別乖巧可愛,也沒有整夜的哭鬧,可以說從小就懂事。隻是他的血紅色瞳孔,跟那天我看到的那雙眼一模一樣,孩子的父親是誰自然就清晰明了了,可惜沒看清楚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五年的淒淒苦苦磕磕絆絆,孩子也四歲了,上了幼稚園,我每天打兩份工,忙得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我媽卻連孩子都沒幫我帶過,每天混跡於棋牌室。這大概是她唯一的長處了,以前就愛玩牌,一個月下來,竟然也能小賺一筆,當然,這些錢她都拿去揮霍了,沒一分錢是花在我和兒子身上的,反倒是每個月她還得問我要錢。
知道她的德行這輩子都改不了了,我也懶得跟她理論,時間到了,我得去接孩子放學,完了還得急著去打第二份工。
正要出門,我媽破天荒的叫住了我:“等等,接小東西呢?今天我去吧。”
我有些意外:“你去?你不出去打牌了?還是又想問我要錢?這個月真的沒什麼閑錢了”
她擺了擺手:“有你這麼想你媽的嗎?好歹那小倒黴蛋兒也是我外孫,長得那小模樣也好看,我打心裏討厭不起來啊你要上班兒就趕緊去吧,孩子我去接,你別操心。”
我半信半疑,想著時間也趕,就依了她,叮囑了幾句就出了門。
為了賺錢,我白天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晚上在酒吧駐唱。這座城市雖然不大,但卻算是個消費城市,人均工資不高,偏偏都愛吃喝玩樂,晚上酒吧、ktv等場所基本是爆滿。
到酒吧更衣室換好衣服,正在化妝的時候,我媽打電話來了。以為她沒找到我兒子所在的班級,沒想到卻是個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