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再次陷入大眼瞪小眼的狀態,唐蘇感到頭疼,她現在很憤怒,目光又落到了荼翎的手腕上。她開始磨牙,荼翎臉色都變了,把手背到了身後。
“你要是不拿回去,我就咬死你!”她威脅。
荼翎傲嬌:“那你可以試試。”嘴上這麼說,手卻不肯再拿到前麵來。唐蘇皺了皺鼻子,擼起袖子大有要搞事情的架勢。
“你拿不拿回去!”
“不。”
“你拿回去拿回去!”
“就不。”
倆人簡直像是打架的螃蟹,彼此抓住對方的手,誰也別想弄過誰。唐蘇力氣不小,而荼翎有所顧忌,並沒有太用力,局麵就一直僵持。唐蘇瞟著從白衣袖裏露出的一截手臂,比她皮膚還白,真是新愁舊恨眉生綠啊!
她張嘴就要撲上去咬,荼翎連忙鬆手,轉身避開。
倆人就這麼原地轉圈圈。空隙間,玄卻不知道何時出現,拉過來椅子在旁邊看,手裏還抱著之前買的爆米花。
“使勁跳,手再伸高點。”
“快轉,防守,要防守!”
他時不時指點雙方戰術,終於成功引起這兩位注意,第一次次默契地轉頭注視著他。玄卻嚼著爆米花:“你們怎麼不繼續了?不是在玩撕名牌嗎?繼續嘛。”
荼翎與唐蘇對視一眼,雙雙鬆開手。
唐蘇為了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跟這廝同流合汙的決定,立即掏出紙巾擦手。荼翎也毫不示弱,拿起桌上放著的濕巾,擦得那叫一個凶狠,恨不得擦掉層皮。擦完之後還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
如此幼稚的行為,實在不好說誰比誰更高一籌。
玄卻又塞了一把爆米花,問唐蘇:“你這麼著急回來啊?半夜三更零零零服務台裏都是戴罪立功的厲鬼值班,不小心容易出事的。”
“”唐蘇額頭青筋直跳:“你不是要告訴我,那些半夜的鬼來電啊什麼的,都是那些服務鬼們閑得無聊打著玩唄?”
“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推銷產品,死後陰宅啊,亡靈陽世滯留保險之類的。”
“”唐蘇沒法想象,也就幹脆不想了。
被荼翎這麼一耽擱,還不知道二姑那邊怎麼樣了。她又開始琢磨怎麼讓荼翎把鐲子給收回去。沒想到,荼翎卻先開口了:“如果你二姑什麼都沒做過,鐲子不會害到她。”
“那你想說我二姑出車禍是意外嘍?”唐蘇沒好氣,可之餘又有點心虛。其實她自己也不確定兩者是不是真的有關聯。萬一錯怪好人他怎麼也不可能是個好人。雖然如此腹誹,她還是將事情經過大致複述一遍,包括二姑對這鐲子很惦記的事。
荼翎皺著眉聽完,突然招呼也沒打,直接將唐蘇胳膊抓過來,查看玉鐲。
“你慢點!”唐蘇抗議,她發覺自己已經有點習慣他的行為模式。出其不意,不管別人。唐蘇覺得他之所以被人封印這麼久,搞不好完全都是他自己欠揍。
荼翎垂著眼眸,神色凝肅。
“鐲子見了血,外人的血。”他抬起頭:“你二姑沒得救了。她肯定對鐲子有非分之想。才會被刺傷滴下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