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粗的眼鏡蛇高昂著頭,爬行動物特有的眼睛冰冷而沒有感情,蛇信吐出,腥臭氣息撲麵而來。
唐蘇覺得自己不是被嚇死的,而是熏死的。
“快說!”眼鏡蛇的聲音變得急促,隱約還有些不成調的嘶喊。它的身軀在觀眾席間盤盤繞繞,差不多能占據半個廳。
若是發起怒來,唐蘇絕對活不成。
怎麼想,小男孩都沒有活下去的可能,除非他突然基因突變成為超人。又或者美國隊長路過順道將他給救下來。不然實在沒什麼辦法能逃脫升天。
迫於壓力,唐蘇說道:“讓男孩裝作很欣賞小醜的樣子,小醜心願一了,說不準就升天成佛了!”
“小醜沒有死。”眼鏡蛇吐著信子:“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
“那就是小男孩裝死,趁機逃跑!”
“他被打斷腿了!”
唐蘇感到荒誕,自己竟然跟一條蛇討論怎麼才能讓片兒裏的角色免於一死。這真是說不出來的要怕還是要吐槽。就在她稍稍有所鬆懈時,眼鏡蛇忽然咧開大嘴,坦露出尖利的毒牙:“再說不出來,就把你撕碎!”
這絕對不是說著玩的,能占據半個廳的蛇,不用張嘴,纏絞就足以讓她粉身碎骨。可焦急與壓力之下,唐蘇腦袋一片空白,思考能力已經被逼上吊。
她無意中目光往下一瞟,看見自己左手腕上的鐲子。之前事情緊接著發生,後來又被電影情節吸引住了視線,完全忽略了它。此時已經完全亮起來,唐蘇忽然心生一計。
“你就這麼想我說嗎?”唐蘇將左手往前一伸:“你要是能把我這鐲子拿走,我就絕對給你滿意的答案!”
眼鏡蛇發出短促的嘶嘶聲,從節奏跟它的狀況來看,這絕對是在笑。
“你小瞧吾輩!”他繼續發出難聽至極的笑聲,頭頸下差不都七寸處竟然表皮蠕動,伸出兩隻幹枯的手來。
這比看到一條桶粗的蛇在自己麵前盤繞還讓人惡心,唐蘇忍著想要奪路而逃的衝動,看著一隻幹枯的手伸向她的鐲子。
估計眼前這不知道是鬼還是蛇妖的家夥對唐蘇的要求不屑一顧,區區取個鐲子真是上百種辦法。
然而剛一碰到,玉鐲迸發出刺眼的亮光,一聲慘叫衝天而起。蛇妖伸出去的枯手已經想碰上強硫酸般迅速腐蝕融化,迅速快到衣襟波及到它的軀體。
唐蘇懸著的心稍稍鬆下來點,看來護身的鐲子對付它們還是有用的。她摸了摸玉鐲,心想但願荼翎那邊沒出什麼事才好!
如果她能看到現在的場景,說不定會直接將鐲子摘下來砸那藍衣女人臉上。
“何必急著在找,反正已經是要死的了。”藍衣女人還是低垂著頭,用腦瓜頂對著荼翎說話。“正讓我們碰上,你們就認命吧,你別想對付我,不然立馬讓我那兄弟把你女人吃了。”
“你威脅我?”荼翎微微迷眼。
藍衣女人發出捏著嗓子般的笑聲:“我粉婆可沒這樣的本事,隻不過大家也是混口飯吃,你不為難我們,我們也不為難你。最主要的是,你女人現在就在生死邊緣上,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態度。”
荼翎垂眸,什麼話都沒說。
無論是粉婆還是裏麵那家夥,對荼翎來說都是小菜一碟。隻是正如粉婆所說,唐蘇在裏麵,他必須小心謹慎。如果出了什麼事
粉婆也不知道用哪隻眼睛看出荼翎沉思的模樣,興奮之餘還有小心思。這樣高顏值的美男近在眼前,沒點想法才叫有毛病。
反正有弱點在,這時候不占便宜還等什麼時候?
就在粉婆爪子衝荼翎摸去時,一道凜冽白光瞬間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