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阻撓我,那就要承受這份痛苦!
我隻是愛她,你卻剝奪我的權利!你讓我已然枯萎的心更陷黑暗,你要付出代價!
當年的嘶吼似乎還在耳邊,滿天黑灰如雪飄零,在紛紛擾擾中,玄卻隻看到痛哭的若藍以及倒在血泊當中的荼翎。
他慘白的臉色襯得血更豔麗。漆黑長發也浸在當中,像開遍了深紅的薔薇。
玄卻當時整個大腦空白,能讓荼翎受如此重的傷,那必定是不小的折磨。
而旁邊的水月也渾身沾著血跡,肆意癲狂的笑讓人不寒而栗。
“是你先傷害我的,是你們,所以我要你們償還!”
聽到此的唐蘇渾身冒冷汗:“他這是不講理啊!若藍又不喜歡他,也從來沒有欺騙過他,竟然覺得荼翎他們先傷害他這就是個瘋子!”
玄卻放下撐住額頭的手,神色沉重:“他本來想對若藍施展鎖雙心,一旦成功,對方與施術者就會神魂連接,在施術者麵前,被鎖的人隻能聽命行事,如果違背便會反噬。被施法者亦不能攻擊對方,不然同樣會收到傷害。”
“這麼變態!”唐蘇忍不住喊出口:“就沒有什麼辦法解除嗎?”
玄卻搖搖頭:“沒有辦法,這是水月他們一族的秘法。既可以用來懲罰罪人又可以困束不愛自己的心上人,雖然若藍沒有中招,但荼翎為了救她卻”
話沒有再繼續,唐蘇也明白玄卻心中的憤恨痛苦與愧疚。他與荼翎是好朋友,還是自己愛妻的大哥。遭遇這種事卻沒法援手,換成唐蘇的話也會悔恨不已。
也就難怪這麼記恨水月了。
“關於鐲子的事,你不要告訴荼翎。我怕他亂來。”玄卻囑咐:“他很疼自己的妹妹,如果知道他現在封印沒完全解除,不要冒險的好。”
唐蘇重重地點頭:“你放心,我知道的。”
現在她隻想荼翎好好養傷,如果被他知曉一定會勉強行事。
“這幾天辛苦你照顧他了。”玄卻說著起身,看樣是要離開。
唐蘇腦子也轉得快,知道玄卻一定是要去確認若藍的事,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假設,唐心手上的鐲子並沒有確認過。
之前玄卻他們雖然瞟到了,但沒有近距離見過,隻以為是偽造品。現在看來,那極有可能是若藍的。而能挖她墳墓的,除了水月沒別人。
一想到自己妻子的棺槨被那個家夥碰過,妻子的屍骨被他拽出來玄卻就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他隱含著巨大怒火離開,將荼翎就這麼留在這裏,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謝留衣他們並不是百分百可以信任的人,而唐蘇實在能力有限。可如果若藍的墳墓真被挖開,他現在不去找尋,荼翎日後知道同樣會恨他的。
好在他的這些女仆都很能幹,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事。而荼翎也不是柔弱的小姑娘。
唐蘇坐在廚房吧台前,喝著果汁壓壓驚。除了弄清楚水月的事外,她還從玄卻口中了解到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當年若藍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