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合情合理，隻是內含的卻是當初還在欲界時的一段隱秘。
當初水月與荼翎並非一開始就是死敵。他們曾經當過段時間的朋友，很不可思議吧？
那時的關係還不錯，直到水月愛上若藍。為追求她越來越瘋狂，荼翎屢屢警告都沒作用，便與他打了一架，斷絕友誼。
然而水月卻真是發瘋了，之後種種事情就不必再說。
荼翎眼神古怪地打量他。讓水月很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回瞪一眼：“有什麼不對？”
“這不似你的為人。”
“什麼叫不似我的為人？你又怎麼知道我什麼樣？”水月對這句話極為不滿，眼睛圓瞪，銀白發從肩頭滑落，如一段湖光流瀉。
荼翎挑眉瞧著他笑而不語，直瞧得水月渾身不自在，欲蓋彌彰地辯解：“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當初有多愚蠢！你的判斷都是錯的，如果若藍當初與我在一起她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夠了！我現在不想殺你，隻因為你死了對我們離開夢境有妨礙。若你再繼續胡言，我也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不知是惱怒還是羞憤，水月滿臉紅暈，就連夜色都難以掩飾。他張口欲言，又緊緊閉上。雙手握拳像是要跟人拚命。
荼翎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提出了讓水月更加暴跳如雷的建議：“你人手少，要不要我借點兵？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怕夢境有變故。”
水月忍耐到極限，驀地抓住荼翎的肩膀，低頭吭地一口咬住。
荼翎此時隻穿著平領亞麻上衣，他沒想到水月會有此舉，沒防備下被咬了個結實。痛得直抽氣。
憤憤地鬆開嘴，水月瞧著荼翎皺眉的神情很爽，心情變好地大步離開。這一口幾乎見血，刀刻的牙印烙在肩膀上，荼翎碰了碰，竟然有點發腫。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打回去，隻是現在一切以大局為重。他不能讓唐蘇一直停留在這裏，為了她，自己還有什麼不能忍的呢？
荼翎撇撇嘴，剛想聳動肩膀，卻牽扯到痛處。
真是氣得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