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這種時候退縮就兩種可能,一對方是恐龍,二怕付責任。”
“你看我像前者?”
“蘇蘇你絕對是美女。”
“那是荼翎有所顧慮?”
“嗯,有這種可能。”
在急匆匆送走寧方這倒黴蛋的第三天,蘇蘇和玄卻在冰激淩店有了以前對話。為了正確揣摩男人心理,蘇蘇特意找到玄卻谘詢。後者抱著雙肩,閉眼皺眉冥思苦想,最後得出結論:“他有心事。”
“廢話。”
“人都拿肺說話。”
“少貧嘴,荼翎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蘇蘇攪動著麵前的水果百彙,將切片獼猴桃戳爛在奶白色霜淇淋裏。她自認很了解荼翎,不過當一個人想刻意隱瞞的時候,就算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也能被瞞天過海。這種事找嶽霖也許會得到更精辟的答案,不過她還沒缺心少肺到這種地步。至於那些活寶根本就是麻煩的製造園,想來想去就隻有玄卻最靠譜了。
“還真沒什麼,女王,他都不跟你說的事又怎麼會跟我說?”玄卻停頓了下:“想想三年前我可差點掛在他手裏。”
“那是意外。”她輕輕搖著手裏的櫻桃:“不過,為什麼那時候最反對的人會是你?”
三年前,蘇蘇的父母親剛移居加拿大,他們家與嶽家有些交情,加上蘇蘇跟嶽霖是青梅竹馬所以時常來往。而那些活寶們也幾乎是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的死黨,相互間從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當蘇蘇拉著荼翎站在大家麵前介紹這是我男朋友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反映最強烈的居然是玄卻。
結果因此發生過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玄卻本來以為蘇蘇隻是一時新鮮,沒想到二人相處越來越親密。
那時玄卻也還年少,無意中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太多,以至於他的一群朋友誤會。終於在夜黑風高殺人夜的時候將荼翎堵在街巷裏,一群半大小子話不多說直接上手開打。荼翎算不上應付有餘,倒也勉強沒被撂倒。
雙方氣喘籲籲的時候玄卻趕到,他本來是要阻止事態發展,卻沒想到自己的現身成了朋友奮而崛起的那針雞血,反倒讓荼翎吃了大虧。
人打紅了眼一般都分不清主犯從犯還是被動殃及,反正荼翎的拳頭不巧落在了玄卻身上,而後者對前者的友愛之心也就比零界線高那麼一點點,可想而知最後的結果有多混亂。
要說意外也確實是意外,不過玄卻跟荼翎那點心結也隨著一同前往醫院當患難兄弟而減弱,最後當兩人的腦袋都包裹的像阿凡提一樣的時候,終於煙消雲散。
至少在荼翎心裏是了無痕跡了。
“那時真是青春年少啊。”玄卻端著咖啡遙望窗外,眼角再閃幾滴淚,營造一種韶華逝去,流年不再的氣氛。
“你即便老的成渣也不妨礙你現在回答問題。”蘇蘇冷靜的聲音擊碎了對方的陶醉。
玄卻放下杯子,摸摸鼻梁,臉上的神情分外委屈:“我說女王,我真不知道,我不是他肚子裏蛔蟲,就算是,這三天兩頭又嚼手機卡又吞網線的也得憋屈死。”
蘇蘇白他一眼:“誰讓你說當蛔蟲的心理體驗了,回答我的問題。”
“啥問題?”
“裝傻會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