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一直不知道自己預測未來中的那個男子是誰。也許是她原本命中注定的姻緣。也許就是荼翎。
這一切已經沒辦法驗證,因為這未來已經永遠不可能達成。也是從那之後,她更加恨唐蘇。她當然也知道,“未來”看到的東西並不算都是真的,可是如果不是老天不公,她也可以有選擇的。
而荼翎也會選擇她的。
唐心很快就從中振作起來,她現在需要想的問題是如何讓顧寒玨成為她手中好用的棋子。
而另外一頭,消停許久的水月正在“折磨”若藍。若藍從複活那天起就懵懵懂懂的,水月經曆過被夢魔糾纏的經曆後,受到刺激發瘋想讓若藍快點恢複與他的“親昵”。
在他的強行灌輸記憶——一些偽造的,他以為真實的記憶後,若藍此時已經變得分辨不清現實與幻想。
水月俊美絕倫,細長的鳳眸裏波光流轉,多情而不羈。高挺的鼻梁,薄唇蕩起邪魅的笑,讓人不自覺就被吸引過去。他黑發如墨,從寬肩上流瀉而下,襯著右耳上炫目光亮的耳釘,讓他更加俊逸瀟灑。
若藍一愣,隻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怎麼?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水月笑著湊近她,在她眉梢輕輕一吻。
頓時,就如一股激流淌過,若藍恍然大悟,叫道:“你是壞蛋!你滾開!”
“都是滾來滾去,不如我們滾得有意思點吧。”水月充滿戲謔的笑讓若藍覺得可惡,偏偏雙手都被牢牢攥住。隻能瞧著他的雙唇貼在自己耳旁,溫熱的氣息如電流襲過,讓若藍一陣顫栗,臉頰已經紅透了,紅得能滴出水來。
她用力一掙,**一踹。
水月好整以暇地躲開,側躺在旁邊,右手支在臉側,依然掛著那抹戲謔欠扁的笑容。
“你怎麼進來的!”若藍稍稍平複下情緒,氣憤地瞪著他。
“連這種地方我都進不來,也不用出來混了。再說這裏本來也是我的。”他慢悠悠地說著,伸手探進懷裏,竟然變戲法般摸出一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遞到若藍麵前。
若藍眼神一沉,奪過玫瑰狠狠地扔到地毯上。她平生最討厭玫瑰花,尤其是紅色!
水月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來幹嘛?”若藍從床上下來,抱著肩,俯視著這個看起來全無威嚇力的壞人。
“當然是保護你。”水月說得理直氣壯。
“我不需要,你,現在,趕緊出去!”若藍指著門口命令。
水月平躺在床上,竟然閉上眼養神。修長挺拔的身材勾勒出完美倆字,微微陷入軟綿綿的床裏。若藍性子裏的倔強被激發出來,她完全忘記剛才那段不算愉快的經曆,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想強行拽起來。
水月張開右眼,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狡黠,若藍暗叫不好,想收回手已經晚了。
砰,她反被水月拽倒,重重壓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當真曖昧火爆!
“你一直都這麼美。”水月笑著伸手撫摸若藍的臉頰,他眯起眼,似乎在想象她的以前的模樣。
若藍冷眼瞧著他,張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啊啊啊,痛痛痛”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不客氣地開了。一個精英打扮,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他帶著金絲邊眼鏡,五官英挺俊逸,繃著嘴角剛想開口訓兩句,卻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
“你”他“你”了半天也說出個什麼,張大嘴巴能吞下一頭藍須鯨。
“我不是說過,沒我允許不許進我的房間。”若藍跪坐在水月身上,轉身怒視著年輕男子。
“他他他”年輕男子指著晴,嘴巴張得更大。因為他看見水月抬起頭,衝他拋了個飛吻,充滿了戲耍味道。年輕男子從來沒受過這等恥辱,立刻高聲喝道:“若藍!你給我說清楚!”
“東來先生,我不覺得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私事。”冷冰冰的語氣配上冷清如雪的容顏。若藍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完全無關的陌生人。
“我是你哥!”男人雙眸陰沉,口氣冷峻。
“我確實有個哥,不過是個人渣,是你嗎?”若藍紅嫩的唇邊挑起淡淡的嘲笑。
若藍已經完全被洗腦,記不得真正的荼翎。她隻知道自己的身世坎坷,唯一在她身邊的就是水月。
隻是內心深處似乎再說這是不對的。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她始終對水月充滿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