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頭的話,因為要交代一段過去的事情,所以特意將這部分故事提出來單寫。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深深影響著荼翎與唐蘇他們的未來。
青年目不轉睛地靜靜凝視著石碑,少女也竭盡全力集中視線,將精神聚集在眉間。兩個人的身體漸漸散發出駭人的紫色光暈。四周的空氣也開始變化,充滿了邪惡的靈氣。一切生物仿佛被這異樣的壓力所威懾住般保持著完全的沉默......
離野市的後街很有名.那裏什麼都有,也什麼都沒有.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金秋剛至,薄涼的風打著旋與廢棄的塑料袋共舞.林舒揚慢慢走在後街的小巷裏.黑色的短發撫過額前。欣長的身子穿了件深灰色的高領風衣,清澈如潭的眼眸默默注視著暗淡的身影,他抬起頭看著已經帷幕漫卷的天空,嘴角一絲難得的微笑蔓延。他在想那個人,隻有想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才會這般。
街邊的酒肆吸引住了他的視線。奇怪的是,除了自己,來來往往沙丁魚群般的人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家看起來詭異的酒肆。似乎那裏不過是一麵在普通不過的牆,瞬間將空間分割為二。酒肆外麵的牆壁,窗欞,門都是一色的黑,建築的線條被特意粗話,以現實後現代的感覺。在四盞紫燈下是蒼老的古篆——“是空”二字,繚繞在上麵的紫色的燈光透露著幽幽的詭秘。黑色稍稍帶有一絲金屬光澤的門,仿佛古墓裏麵的石臼。拒絕碰觸
刹間,一陣風從酒肆門口橫掃過來,林舒揚站在那裏,風衣獵獵作響。一道極亮的白光穿過他的額間,在冷峻的眸裏流下雜亂的陰影。紛紛擾擾,似泣似訴,讓他不由自主地抬腿走了進去。
剛觸到那黑色的大門,指尖立刻帶了了不適的感覺,具體說是什麼感覺他也說不清楚。鈴聲伴著門的開啟而響。沒有刺激人聽覺的動感之聲,酒肆裏播放的是鬼束ちひろ的月光。憂傷的曲風,無奈而又充滿了生機,像是一口清泉緩緩流出,流進聽著的心靈,隻是,是淨化還是汙濁,就因人而異了。
他找了一張離吧台近但又相對隱蔽的地方坐下,酒肆裏仿古桌子都被撒上了豔麗的紅色玫瑰花瓣,綿軟的沙發,暗色的勾金織繡靠墊,配上輕紗帷幔和各種詭異的擺設,詭異地很。半月形的吧台點綴著蓮瓣型燭台,幽幽熒火跳耀搖曳,將酒醉金迷的影子雕刻在牆壁上.
這裏的確很奇怪。林舒揚不為察覺地環顧四周。
酒肆的中央坐著一個中年婦人,她上身裹著窄袖大領的對襟短衣,黑底的百褶裙上流轉著五彩雲紋,似是苗族的打扮.婦人麵前已經呈上了鮮紅的雞尾酒,可她的注意力卻不知遊蕩哪裏,細嫩的手指間把玩著針般大小的銀飾.角落深處,三老頭聚在一起端著小巧的酒杯似是在竊竊私語,杯中鮮豔欲滴的液體跟他們灰撲撲的複古唐裝形成鮮明對比。其中兩位老者手裏握著烏黑發亮的烏龜殼和一個黃銅的圓盤狀的物體,上刻滿精密的刻度,最上麵的一層緩緩轉動。而最後一位卻很有仙風道骨的氣質,雙手攏在寬大的袖子裏,下頜上的銀須垂在胸前。而林舒揚對麵坐著的暴發戶模樣的中年男人,可以說是酒肆裏麵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個,隻是現在他穿著一件藍色的短袖夢特嬌,實在於現在天氣不符。
吧台後麵的調酒師專心勾兌著各種雞尾酒。搖晃的調酒瓶重疊著無數的影子,讓人目不暇接。泰亭哲的伯爵香檳,波爾多的紅酒,纏繞一起在調酒師的手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