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我撞上了一個人,還沒等看清是誰,我媽的尖叫聲已經如雷貫耳,我們倆一起倒在了地上,我一個沒緩過來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也很可怕。
我夢見淩慕琛也披上了跟那個女人一樣的黑色披風,他站在山巔上,懸崖邊是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十字架,我最寶貝的兒子,被釘死在上麵,鮮血順著十字架流了下來,染紅了一大片土壤
我怒罵、乞求,淩慕琛無動於衷,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突然出現了許多個同樣披著黑色披風皮膚煞白紅色瞳孔的家夥,他們張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朝我撲來。
我拚命的跑,拚命的跑,跑到了一條河流前麵,最後我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即便在夢裏,求生欲也那麼頑強。但是水流把我帶向了懸空的瀑布,順著水流往下墜落,那種身體突然懸空下墜的驚悚感覺讓我立刻驚醒了過來。
我驚叫一聲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被人摁在浴缸裏,我掙紮著撲騰著露出了頭,罪魁禍首竟然是淩慕琛!
我看了看四周,這是在他房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他要殺了我嗎?活生生把我給淹死在浴缸裏因為晚上的事情嗎?因為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怪不得他會帶著兒子一起吃帶血的東西,怪不得我會突然嚴重貧血,肯定是他幹的血族,是吸血鬼麼?
我腦子裏思緒萬千,他倒是特別平靜:“你眼珠轉個不停,腦子裏在想些什麼?清醒了沒?”
我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動作幅度不敢太大,因為他的手還摁在我的頭頂,他之前殺死那個女人的時候也是用這個姿勢擰下的人家的腦袋
他眼底裏閃過了一抹疑惑:“你在怕我?”
我點頭,又搖頭:“我死不死的無所謂,你殺了我可以,但是放過小寒好不好?不管怎麼說,他是你兒子,你一定不會讓他死的對不對?”
他微微一怔,突然怒吼:“姚景文!”
很快姚景文衝了進來:“鬼叫什麼啊?不會給捂死在水裏了吧?我就說想那樣讓人清醒行不通咦?還真醒了?那你叫我做什麼?有哪裏不對?”
淩慕琛似乎很生氣,沐浴露洗發液什麼的被他伸手掃落了一地:“為什麼她還記得昨晚上發生的事?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我蜷縮在浴缸裏瑟瑟發抖,抱著頭不敢言語。
姚景文明顯的不敢相信,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去不是我不幫你,慕琛,這女人,她體質很奇怪,我能讓人喪失記憶的能力,在她身上完全不頂用。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她不對勁了,她身上的血液香味老遠就能聞得到,我真不知道她怎麼活到這麼大的,難道不是吸引一大票吸血鬼在身邊,把她啃得渣都不剩麼?”
我怕得連牙齒都開始打顫,我沒猜錯的話,姚景文也不是正常人,這太恐怖了太匪夷所思了原來身邊那些看起來很正常的人都有可能‘不正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