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寒自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匕首就是誅星,嗤笑著問人。
“月兒,你殺得了我嗎?”即便自己現在身中奇毒,以顏毅內丹恢複的六層功力,冷月也不會是自己對手。
冷月也笑了。到現在,你都還是不懂我。
“我不殺你,我要離開你。”
隱寒喉結上下一動,良久,歎息的說道。“也好,從此,北漠十域,你我再不是師徒。”
看著隱寒的臉,冷月流著淚,嘴上掛著一絲微笑。一把將匕首插進自己心裏間,然後又抽出匕首扔在地上。
隱寒本想去阻止,剛想伸出手,卻已經來不及了。那樣的決絕,那樣的毫無猶豫。既然你要拿傷害自己,來與我決裂,那我隱寒亦是無話可說。
冷月右手捂著心房,那血便從指尖溢出,任憑冷月怎樣按,也止不住往外趟。一身不停直冒的冷汗,嘴唇泛白,緊緊的皺著眉頭,拖著步子,與隱寒插肩而過。
誅星?誅心吧。
隱寒看著地上的匕首,鮮血沾滿那亮晃晃的刀刃。隱寒嫌它實在是太過礙眼,便一腳踢開,徑直往前回去了。
沒走多遠的冷月,便禦劍而回,捂著捂著,冷月幹脆放開手,血也任由它流著。疾風中,那血從身體脫離,一滴滴,紛紛向後飛去。如果就此結束了,那就當是自己,還了當初的救命之恩。
很快,就在快要回到象山水榭的小竹屋時,冷月降落在小山坡上。眨著淚眼,哽咽又失落。
“師父,為什麼當初,你給了我一個那麼完美的家,卻又偏偏是你毀了它。”
一句話,剛說完,整個人便從山坡上滾落下去。
仰麵倒下去的那一刻,冷月發現,這裏的天空好美。也許自己很快就可以再見到爹娘了吧……
冷月剛倒下一會,隨後的紀慕臣便趕到了。
原來,回去之後,隱寒在紀慕臣的炮語連珠下,不耐煩的將事情告訴了紀慕臣。紀慕臣聽後,一心催趕著隱寒趕快來追人,可見那隱寒固執得就跟什麼一樣,硬是紋絲不動。沒有辦法,紀慕臣隻好獨自一人來尋。
“失血過多,還敢強行禦劍,你這丫頭是不要命了嗎?”紀慕臣歪頭看著那道深深的傷口,直搖頭。
“如若沒有得到,怎會體驗失去的痛苦。你與你師父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都以為是得到,都偏偏被所在乎的人,折騰得死去活來。還是我好,看破了,自然就不想得到了。”歎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替人封了穴道,止住血。然後將人打橫抱起,往竹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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