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旬雲舒,她黯然傷神的模樣劉氏看在眼裏,況且也不希望自己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就此消散,於是便求見了幽王妃崔芸。
對於旬家,崔芸還是願意見的,雖然她不準備再拉攏旬家,但是趙慎特意提過,要她關照旬家,她自然是不好違背的。
於是便回了貼,讓旬家女眷於明日上門。於是同時,她也邀了晏秋前去她的院子裏,直接言明明日冀王的外家登門,請晏秋前去作陪。
這個時候晏秋才想起前些天趙錦的脆弱的模樣,那是因為他母妃娘家人的出現,勾起了他對當今聖上的怨懟。因此,她對這個旬家倒是有印象,隻是一直為曾與旬家人打過照麵,如此一來,明日她是必須去的。
不過也不知道殿下對旬家人是何態度,她還是小心對待。
這日晏秋如常對趙錦提起此事,趙錦那一直冰冷的臉上居然眉頭一皺,晏秋還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等到待再看過去,發現他又是一副冷清的模樣。她這才把剛才的怪異感放下,一切如常。
第二日用過早膳後,晏秋在院子裏曬了一會兒太陽,這才接到崔芸的消息,道旬家的女眷已經到了,請她過去。
這時她才回到屋子裏,換了一身衣裳,披上披風,往崔芸那裏行去。
其實按理說,冀王出行幽州,他們應該住在驛站裏,可是趙錦趙慎兄弟倆感情深厚,趙錦這才住在幽王府裏。
寧遠齋離崔芸住的南源山房有一段距離,但是尚且是晏秋能承受的,因此她也沒有坐軟轎,而是帶著采薇走過去的。反正軟轎的速度不見有多快,或許比她還慢。
一路上,晏秋與明華采薇聊幾句,倒是很快便到了崔芸的院子。
明華這時候上前一步,領著晏秋往正屋裏行去。這是她第一次到崔芸的住處。
“晏姑娘,裏麵請,王妃正在與崔府的大奶奶和二奶奶在說話。”明華留著晏秋在外間,進去通報了一聲才又挑開簾子說到。
晏秋點點頭,笑到:“有勞明華姑娘。”然後帶著采薇進了去。
一進屋,便見著崔芸坐在中央的首座,左邊坐了兩個婦人,右邊一個,下手還有幾個年輕的姑娘。
這不是那日賞花會崔芸格外照顧的幾個姑娘嗎?晏秋心中了然,原來那個時候,殿下便已經準備認下旬家了。
“晏姑娘,快來坐下。你是雙身子的人,可得要小心。”崔芸笑得溫柔如水,朝晏秋道。又一麵吩咐明華上茶,一麵給晏秋介紹起來。
“這是六弟的外家旬家女眷,今日叫你過來見見,畢竟這裏六弟後院就你一個人。”
晏秋收回自己的手,朝下方幾人點頭然後笑到:“原來是殿下外家,那妾身真是失禮了。上次賞花會時,沒能認出旬家幾位姑娘,旬姑娘可別惱。”
“晏姑娘不識得也無妨,畢竟晏姑娘不出門,自然便是少見。”劉氏笑著接了一句。不等對麵的二奶奶何氏開口,她先回到,這讓何氏眉頭一皺。
晏秋一噎,這話是沒問題,怎麼她聽著就覺得不舒服?
何氏也是臉色不好,這來幽王府這一趟她是樂意的,自家女兒如果能成為冀王側妃固然好,可是她還是覺得女子一生最重要,所以對這件事的態度不明確。誰知她這位大嫂剛和晏姑娘見麵,就噎了晏姑娘一句,這嘴臉讓何氏恨不得把她到底嘴堵上。
這如果說僅僅是對晏氏言語攻擊的話,那麼到也不怕,隻是這晏氏後麵還有冀王殿下,這如果晏氏吹個枕頭風,那他們旬家不就和殿下離心了?
所以說這件事裏,看的最通透的便是何氏。
“是呀!這怎麼會怪晏姑娘呢?你初來幽州,一天繁忙,後來又有了身孕,這定然是沒有空的。”何氏連忙補救到。如果可以,她是不願意和劉氏一起的。劉氏那腦子簡直是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敢去諷刺晏氏,也不怕王妃怪罪。
“這是旬二奶奶。”崔芸介紹了一句,然後又繼續到:“下麵那幾位姑娘,想必晏姑娘都還記得,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多謝王妃。”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上次鳳山出遊,我們遇到一少年郎,晏姑娘可還記得?”崔芸換個話題,讓大家都自在不少。
“自是記得的,那位公子自稱姓旬,難不成是旬家的公子?”晏秋笑著到。
“正是,那是旬大奶奶的長子,與旬三姑娘乃是龍鳳胎。”崔芸搖著團扇,笑看著旬雲舒,眼裏的神色莫名。
“我說怎麼見著旬三姑娘眼熟,原是那日便見過她兄長的。這旬公子原來是殿下表弟,難怪生的鍾靈毓秀,風姿翩翩,幽王殿下還誇讚過,旬大奶奶教的好。”晏秋很給旬家麵子,畢竟是殿下外家。
“晏姑娘謬讚了。”劉氏雖然心裏也得意於自己長子的優秀,嘴上卻如此到。可是她臉上得意卻明顯的很,讓何氏瞧了直皺眉頭。
這大嫂今日也太過張狂了,幽州優秀的兒郎不知幾何,晏氏誇讚君璟一句,不過是客氣,她居然沒還當真了。
劉氏早就知道何氏臉色不好,但她卻一點也不想去看她的臉色。等她成為了冀王殿下的嶽母,她何氏算個什麼東西?到時候還不是得巴巴的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