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來看看吧!”我對周圍目瞪口呆帶的人們說。
趙靈、那些保安,還有看熱鬧的人們全都圍了過來,趙靈把玉牌拿在手裏使勁兒搓了搓,不可思議地朝我看過來,我苦笑一聲攤攤手,表示無話可說。
“怎麼可能,這是塊兒染色料?”趙靈瞪大雙眼喊道。
“沒錯,如果不是我鼻子比一般人靈敏一些,估計也聞不到玉牌上的甜味兒,這種甜很特殊,略微有些刺鼻,這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漆才有的味道,用普通的方法是不能把它從玉牌裏清除的,所以隻能用火燒,如果溫度太高就會把它燒焦,玉牌變黑也流不出來,所以隻能低溫加熱,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作假手段,以後你買玉可要注意了!”我笑著答道。
聽了我的話後,趙靈把手中的玉牌隨手扔在吧台上,而她的眼睛始終沒離開我的臉,看上去並沒對那一百多萬的玉牌感到可惜,反而對我很有興趣。
看熱鬧的也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臉上也都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麼樣,我倆可以走了吧!”我長舒了口氣說。
也許趙靈還沉浸在剛才的不可思議中,略帶茫然地點了點頭。
我拉起被打得已經快站不住的麻三兒往外走。
“靈姐,不能讓他們走!”我倆還沒從人群裏穿過去,右手邊兒一個保安突然一把抓住我脖子,用的勁兒還挺大,掐得我差點兒背過氣去。
我看了他一眼,就是剛才被我用酒瓶砸暈的那小子,見趙靈把我倆放了,這小子肯定不甘心,所以才會攔我這一道,我一咬牙,順手在吧台上抄起一瓶紅酒,狠狠地砸在那小子腦袋上
本來他腦袋就有傷,這下更禁受不住了,哼都沒哼鬆了手,麵條兒一樣倒在地上。
就這一下,四周所有人都被鎮住了,那些保安也一樣,都沒想到這時候我還敢還手,酒瓶一碎趙靈才回過神,噌的站起身來
“這瓶酒我照價賠你,回頭到關嶽行宮麒麟閣找我拿錢!”我一看架勢不對,如果再糾纏下去恐怕今天的事兒就沒完了,於是放下一句話轉身帶著麻三兒往外邊走。
身後的趙靈並沒說什麼,也沒讓保安把我倆留下,我和麻三兒出了酒吧,開車回了麒麟閣。
我倆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洗了洗臉,這才無力地躺在後屋床上。
麻三兒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他還在為他女朋友的事兒傷心,至於打架的事兒,我覺得趙靈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別看她說的挺好,不再追究我們,可她畢竟損失了一百多萬,外帶砸了她那麼多東西。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麻三兒下鄉去鏟地皮,也就是去收貨,我留在店裏忙活,一上午也算小有收獲,臨近中午的時候,一輛寶馬唰地停在店門口,刹車聲挺大,我抬頭一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駕駛員的位置走了下來。
“趙靈!”我無奈地苦笑了一聲,該來的總會來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也不知道她想怎麼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趙靈進門後左右看了看,然後衝我嫣然一笑說:“我是來拿酒錢的,三千!”
我聽了有些奇怪,難道她真要按照賭約,我們砸的那些東西她都不要了,連她的玉牌也不讓我們賠,隻來要最後我砸保安的那瓶酒錢
見我愣著不說話,趙靈轉身坐在對麵的太師椅上,一臉無害地看著我。
我還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盡管一百多萬對她來說不叫什麼,可畢竟不是小數,就這麼一筆勾銷了
“謝謝!”我從包裏拿出三千塊錢,很有誠意地遞給趙靈。
誰知道她根本不接,而是站起身來在我店裏轉了轉,從博古架上拿起一個晚清青花盤,笑著說:“這東西我要了,正好三千!”
說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把盤子裝進她包裏。
還別說,這瓷盤確實就值三千,趙靈的意思我再清楚不過,她並非喜歡它,而是向我證明她懂行,有眼力。
事實確實這樣,不過她不服輸這種性格在古玩行卻不可取,我笑了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行了,咱們的事兒一筆勾銷了,我還要找人算賬,走了!”趙靈沒再多說,轉身從我店裏走了出去。
她來的突然,走的突兀,讓我一時愣在原地,不過對於她的豁達卻讓我很是佩服。
我看她一邊走一邊從口袋裏掏出昨天摔碎的玉牌,直接走進了我對麵的一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