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把翡翠手鐲接了過去,拿在手裏看了看,然後吧嗒著嘴說:“不錯呀,算得上精品了,不過可惜有一點雜質。”
那年輕人聽了笑了笑說:“如果不是因為它哪兒能麻煩五哥您出手呢。”
“你小子就是會說話,行了,我要開工了,你出去吧。”五哥笑了笑說,看樣子他還十分受用年輕人的恭維。
年輕人十分識趣兒的點了點頭,轉身從屋裏走出去,把門兒關好,到外邊把風去了,這樣更好,從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五哥的正麵。
聽聲音這個五哥五大三粗似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很有書生氣,文文靜靜的,還帶著一副眼鏡。
隻見他把翡翠手鐲舉到頭頂,借著光照了照,然後拿出卡尺,仔細地量了起來,在這種級別的東西上動手腳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做到十分精細才能動手,否則700萬就會打了水漂。
看這個五個的樣子也不敢大意,量好了後,他把手鐲放下,從隨身帶的小皮箱子裏拿出來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然後開始調配了起來,一邊配一邊對照手鐲的顏色,試了一個來小時,這才把顏色對好。
看著他手中的顏料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人的手段太高明了,顏色簡直和手鐲的帝王綠一模一樣,不帶一點色差,難怪他們弄的贗品都與真品無異。
顏料算是調皮好了,接下來就看他怎麼把那一塊兒下次給遮住了。
五哥把翡翠手鐲拿起來,用手搓了搓,用一隻強光燈照在手鐲上。
我知道他是在看瑕疵的深度,之後才能決定怎樣把它清除,或者是遮掩,這可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一旦麵積過大就會被人發現,這件翡翠手鐲也就不值錢了。
接著五哥融了一塊石蠟,把他剛才調配好的顏料也放了進去,又添加了四五種不同的液體,石蠟逐漸變成了非常漂亮的陽綠。
他用刻刀在翡翠手鐲的那點瑕疵上輕輕地刻了起來,翡翠的硬度可以達到七,一般的刀子根本刻不動的,可很快就看到一些細小的碎末被刻刀刻了下來,可見這把刀子有多鋒利。
過了一會兒,他用手搓了搓瑕疵那裏,其實並沒刻下去多深,幾乎看不出來,不過已經和其他地方的圓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像罩上了一層霧氣似的。
見差不多了,五哥把翡翠手鐲拿起來架在一個鐵架子上,下邊點了一支酒精燈,開始給翡翠手鐲加熱
過了沒一會兒,五哥摸了摸手鐲,感覺溫度差不多了,就把他調配好的石蠟端起來,趁著它還沒凝固,一滴滴地滴在翡翠手鐲上麵,也就是剛才刻的那塊兒瑕疵上。
由於手鐲現在已經很熱了,石蠟滴在上邊,很快就順著手鐲留了下去,被酒精燈燒化
就這樣一滴滴石蠟在下次上流過,看上去絲毫作用都沒起,可過了沒多長時間翡翠手鐲開始有了變化,那塊瑕疵的顏色在慢慢變綠,不過這是一種深綠,和那些鮮豔的陽綠不一樣。
五哥看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點點頭,繼續滴著石蠟。
整整過去一個半小時,他手裏的那盒石蠟已經全都滴在翡翠手鐲上,最後被燒成了灰,屋裏滿是蠟味兒。
而原本已經成為深綠的瑕疵,現在竟然通透起來。
五哥滿臉興奮的把手鐲從酒精燈上拿下,讓它自然冷卻
又過去了十分鍾,等我再朝翡翠手鐲看去的時候,瑕疵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通透閃亮的陽綠,與其他地方的綠色沒有任何區別!
“全品帝王綠翡翠手鐲”我倒吸了口氣,這手段可是頭一次見,如果不是親眼看他動手的話,我是絕對不敢相信這隻手鐲曾經有瑕疵,甚至可以說,現在這點瑕疵已經不重要了,它就是一隻全品的帝王綠手鐲,別說是七百萬了,就是拍一千萬也很簡單。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從那年輕人拍下這隻手鐲到現在,他們居然掙了三四百萬萬,難怪年輕人會多加100萬來拍這隻翡翠手鐲,看來他們真是有十足的把握,十足的手段。
“進來吧。”五哥把東西收拾好,朝門外喊了一聲。
年輕人笑嘻嘻的推門進來,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的翡翠手鐲,仔細地看了起來,然後一臉驚喜的對五哥說:“五哥您太牛了,什麼時候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