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有笑地聊了半小時,我對麻三兒使了個眼色,起身告辭。
喬老三知道我倆急著把人王鼎放回去,所以就沒攔我們,李玲居然也出乎意料地沒說什麼,更沒提人王鼎的事兒。
原本我還以為她會和喬老三商量一下,畢竟買家已經帶來了,讓人家空手而會的話就太過意不去了,結果現在連到我那挑選幾件東西賣給王老板的意思都沒有,我也樂得省事兒,他們幾個把我和麻三兒送出來就回去了,我倆開車往店鋪走。
“哥,沒想到喬老三辦事兒還算講究,這青銅鼎咱們怎麼處置,真要上交?”一邊走,麻三兒一邊問我。
“交是肯定要交的,等我回去先研究研究再說,對了,你看李玲是不是有點兒不對勁兒,我怎麼感覺有點兒太順了?”我皺著眉頭說。
“順?這不更好嗎,以哥您的威望,他喬老三還敢跟咱們耍花活兒?吃了豹子膽了!”麻三兒冷笑了一聲說。
“不對,你可不要小瞧李玲,她的事兒我還沒給你說過,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讓咱們回去喝茶又什麼都不說。”我搖了搖頭,心裏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怎麼,她還敢明搶?給她倆膽子。”麻三兒不屑地笑道。
我聽了麻三兒的話微微一愣,弄不好今晚真會有事兒:“不行,安全起見,不能回店裏了。”
“那去哪兒,有這個必要嗎?”麻三兒奇怪地看著我,不明白我在擔心什麼。
“這樣,去你郊區租的那間民房,沒人知道那裏。”我想了想,拿定了主意。
“好吧,小心點兒也好。”見我態度堅決,麻三兒隻好點頭答應。
我開車在市區兜了個圈子,確信沒人跟著,這才直奔上次去過的那間民房,這裏非常偏僻,如果不是我尾隨麻三兒,還真不好說能找到,更別說李玲她們了。
很快我們到了民房門口,麻三兒打開門,進屋開燈,我抱著人王鼎跟在後邊,結果麻三兒進去有一會兒了,屋裏還是沒動靜,連燈都沒開。
“三兒!”我停下腳步,朝屋裏喊道。
麻三兒沒有答話,屋裏黑咕隆咚的,一點兒聲響都沒有,我心一沉,趕忙把手裏的皮箱子放到牆根兒下邊,然後順手摸起一塊兒板磚兒,慢慢地向屋子裏走去。
肯定有問題,麻三兒平時絕對不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我越走速度越慢,等到門口的時候把手裏的板磚舉了起來,就在這時,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我想都沒想,一腳踹了上去。
按說我是該用板磚拍他的,可麻三兒還在裏邊,萬一這人是是麻三兒的話,弄不好要誤傷,所以還是穩妥起見。
接著一聲悶哼,接著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那人被我直接踹到了屋子中間,把茶幾都個砸爛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衝進屋子,抬手把燈打開。
就在燈光亮起的那一刻,我呆在了原地,剛才被我踹翻的那人正痛苦地在茶幾上掙紮,正是麻三兒,剛才要不是我留了一手,恐怕現在他已經被我拍死了。
而就在他旁邊,還站著四個人,四個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人,隻露著眼睛!看來麻三兒就是被他們製服的。
“是你們!讓我找的好苦!”一看到他們,我咬著牙說道,這群人我再熟悉不過了,上次我去追賣給麻三兒大龍盤的人就見過他們,當時還把我給打了一頓,扔在了店門口,沒想到這次又找上門來了。
聽了我的話後,這幾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隻是冷冷地看著我,也不說話,也不動手。
“是李玲叫你們來的吧,你們這群狗腿子,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善罷甘休!”我接著說道。
那幾個家夥還是沒動靜,我忍不住了,抬手一磚朝離我最近的那小子拍了過去。
我知道這幾人的手段,跟他們根本沒有講道理的必要,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果然,我動手的同時他們也有了動靜,四個人朝我撲了過來,根本不在意我就要拍出去的板磚。
“來得好!”我冷哼一聲,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氣,這一磚拍下去,一般人不骨斷筋折才怪。
可就在板磚脫手的瞬間,我手腕一緊,竟然被人給握住了,接著手腕一疼,板磚掉在了地上。
“誰!”我心中一驚,趕忙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後同樣站著四個大漢,一身黑衣,其中一個還抓著我胳膊。
看到這番場景我的心都涼了,知道今天我和麻三兒算是栽了。
我這還沒反應呢,抓著我的那小子狠狠地拽了一把,我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剛要爬起來,卻被人一腳踹在後腰上,撲哧一聲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