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墨看到琦煙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不知道為何,他現在已經習慣了身邊有琦煙,若是沒有她,仿佛會睡不著。
“快睡覺。”
琦煙偷笑了一聲,她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給她一點好顏色她都能忘記了今日白天的傷痛,果然啊,陷入愛情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房間中擺滿了冰塊,溫度適宜,身邊又有一個溫度可以調節的,琦煙這一覺睡得很安穩,隕墨聽著身邊平穩的呼吸聲,心中閃過一絲暖流。真準備入睡,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他眼睛猛然睜開,看到懷中的人依舊沉睡,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隕墨並沒有點燃房間中的燈,他隨意的披了一件衣服,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門。
“主子,他來了。”辰十七正準備敲門,看到隕墨出來之後鬆了一口氣,頓時輕聲的說道。
隕墨點了點頭,然後示意辰十七帶路。
“皇叔今日前來所謂何事?”依舊是上次地宅子中,不過兩個人卻不是持刀仗劍,而是心平氣和的下著一盤棋。
“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皇叔,南戰這個名字已經離我太遠了,以後你就叫我二叔吧。”聽了這一聲皇叔,男人地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
“是,二叔。不知道二叔今日喚了侄兒前來是所謂何事?”
隕墨自然知道男人內心深處的傷疤,他輕輕的落下一個棋子,然後才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風向馬上就變了,你準備何時離開東陵?”不難看得出來,男人的臉上多了一絲嚴肅。
“二叔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隕墨輕輕的落下一子。
胡須男人知道這是他最有出息的一個子侄,頓時也不在說話,隻是輕聲歎息了一聲。
“你既然有分寸,那我便不不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我出來的時辰已經夠長了,該走了。”男人說著便輕輕的起身,然後告辭離開。
直到男人地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辰十七才出來。
“主子,屬下不明白剛才戰王爺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隕墨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不過一旁的辰十五卻用力的敲了敲他的額頭。
“是不是傻,你難不成沒有聽說近日楚王就要回來了?戰王爺怕再生什麼變故,所以才問主子什麼時候回東陵。”
辰十七委屈的摸了摸頭,看著主子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也不敢埋怨,兩個人頓時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琦婉兒雖然隻是以一個侍妾的身份進三皇子府,但是她本就是丞相嫡女,而且還懷了三皇子的骨肉,自然沒有人敢輕視於他。是以,當潘氏為她準備的嫁妝超過了原本的規格之後,琦成也沒有說什麼。潘氏命中無子,恨不得將所有的鋪子和莊子都給了琦婉兒,隻不過,有一部分她卻不敢動,那就是原身夫人的。
琦煙聽說了之後不免嗤笑了一聲,潘氏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