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脫了就穿不回來了(1 / 2)

我叫瑜白,18歲前活在一個閉塞的小鎮上。18歲那年從小鎮上走了出去。

我讀書不怎麼聰明,記憶力不算太好,學習成績一般。

高中的時候,我買了幾盤光盤,跟著光盤學得舞蹈。15歲,骨頭已經發硬了,我每天咬牙5點起來練習基本功,腿翹在桌子上用力壓。

我能吃苦,一練就是三年,每天至少練習6個小時,從沒有間斷過。

索性,最終我如願考上了北京的一所二流舞蹈學院。

第二天,我帶著500塊錢,和一個黑色舊書包上路了。

我坐的火車,席位是硬座,要坐18個小時,我坐得腰酸背痛,心情卻很不錯。

當年十八歲的我並不知道,那張大學通知書會一直都藏在我的枕頭裏,不敢拿出來。

我沒能進入大學的校門,讓我的命運得到轉機,反而是在夜總會裏做了舞女,一呆就是三年。

夜總會這種地方,太容易讓人迷失,我看到過很多人從陪酒做到了坐台,從坐台做到了情婦。有人沉淪的快,1個星期就迷失了。有的人,雖然迷失得慢,卻被一點點腐蝕

人們對錢財、權利的欲望比想象中更重,而克製力卻比想象中更薄弱。

我不買名牌衣服、不買名牌包包、不保留任何客人的私人聯係方式。我怕我沒我想象中那麼堅強,我怕一不小心覆轍了哪個姐妹的路。

我賺的錢,除了留下一個月2000塊錢的生活費,其餘的全部打回家裏。

我努力不去接觸,那些會讓人上癮的東西。

隻是,總有一些東西是我掌控不了的,我們叫它意外。

我雖然學習不聰明,但也算懂眼色,並且肯用心。三年的時間,我雖然還能是個三流的舞女,但我學會了怎麼周旋於客人之間,更學會了隱忍。

那天,我們經理白笙親自去後台找我,告訴我vip包廂有人點我。

在包廂跳舞,當然比在大廳跳舞貴。隨便一個客人的打賞,都可能會是我一個月的工資。隻是,我從來不去包廂,因為包廂的不定性因素太高。

我看到過幾個姐妹,在包廂裏跳舞,舞還沒跳完直接按在台上強上的。夜總會有自己的勢力,但是如果鬧事的人有來頭,大都會睜一隻閉一隻眼。

我一直沒進包廂,一方麵是因為夜總會副總聶向北是我老鄉,平時多少也會照顧我一點。其他人,多少也會給他麵子,不至於為難我。

另一方麵,我隻一個三流的小舞女,沒那麼紮眼。

“1801,裏邊的人大有來頭,機靈點。”白笙似乎也不太放心我,認真的向我叮囑道。

1801是限量版vip廂房,等於酒店裏邊的總統套房,最低消費50萬。一聽房間號,就知道這些人不是我能得罪得起的。

隻是,我不清楚,他們怎麼會特意點我。

我坐電梯去了18樓,這是我第一次上18樓,進電梯的時候,手指都是凉的。

推開1801的房門時,我的目光一眼撞上了其中一個男人的目光。男人的眼眸狹長,微眯著眼睛,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氣質帶著幾分慵懶。

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我匆匆別開眼睛,看清了包廂裏的幾個小姐,是夜總會頂尖的小姐,並稱為四美,我微楞。

夜總會為了吊著客人口味,四美從來不一起接同一個包廂的客,這也算是本夜總會的特色。

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包廂裏的客人開頭這麼大,讓夜總會如此出血本。

“抱歉,我來晚了。”我歉意一笑。

腆著啤酒肚的男人不滿的看著我,“磨蹭什麼呢,趕緊去跳個你最拿手的,給我們司少看看。”他的眉眼充滿了討好的意味對著剛才我看到的冷漠男人,那麼剛才和我對視的那男人就應該是“司少”了。

我隱隱聽到他對司少說道:“就是這個妞,我昨天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跳舞,看得我都硬了。讓她來助助興。”

“哦!”意味深長的一句。

略帶著點點慵懶的味道,那個被稱為司少的男人上下打量著我。

冰冷的視線,使我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幸好包廂裏的燈光很暗,看不出我稍稍緊捏著的手。低下頭遮住自己的臉。

這時我從餘光看見四美中的周純愛,端著酒杯用她飽滿的唇輕觸了一下酒杯,淺啄一口。

我是了解周純愛的,她的清純外在夜總會這裏是很受客人歡迎的,但是她的心機可和她與世無爭單純的外貌並不符合。

她想要攀附高枝,哪位有權有勢被她看中的話,她便會動動心思。

這包廂裏的人非富即貴,周純愛又怎麼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