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久了,我的腿被他枕的毫無知覺,一陣酥麻感像我襲來,我不自在的動了動腿。
司少卻因為我的動作睜開了雙眼。
我看著司少睜眼,剛睡醒的眸子帶著點濕潤,像是小鹿一樣的眼睛,很美麗,沒了平常的戒備。
“幾點了?”司少出聲問道。
我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三點了。”
淩晨三點,也就是說,司少已經整整睡了三個多小時,而我的腿因為給他當了這麼久的免費枕頭,現在已經僵硬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司少說完,準備起身離開。
我的手抓著我自己的手指,我低著頭,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被司少這樣點,是不是我的幸運。
因為自從司少點了我以後,除了第一天,我被他抱著在包廂睡了整整一晚上以外,每天晚上我都會被司少送回家。
司少拿起沙發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站,“走吧。”
可是我的腿已經僵硬的走不動了啊。我抿著唇,看向司少,緩聲道,“不如司少先吃完葡萄再走吧。”
我用手指了指桌上被我剝好的葡萄,繼續道,“浪費了不好。”
或許今天我的舉動有點反常,以往司少說走的時候,我都是和他走的,今天卻出口挽留。
我想的是,等司少吃完葡萄,也可以給我的腿一點緩衝的時間,這樣等會走的時候也不會太尷尬,讓司少扶著我,從而讓大堂裏的那些女人更加張狂。
更加張狂的針對我。
那種莫須有的敵意,真的很讓人厭煩。
我想的是很好,但是司少完全不領我的情。竟然直接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試圖把我拉起來。
站起來的一瞬間,腿腳上的血一瞬間回流,酥軟不能站立,我‘哎喲’一聲,跌坐在沙發上。
屁股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有點疼,身體自然而然的將這種疼傳遞給整條腿。擴大十倍的疼痛立馬占據我的下半身。
我呲牙咧嘴道,“不行不行。”
真的是無能為力行走,我低聲道,“司少還是先吃葡萄吧。”
在我原先的預想裏,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出聲挽留,司少再怎麼說,也應該留下,讓我緩衝一下,但我沒想到司少居然這麼直接的,將我拉起來。
走就走吧,我以為,頂多就是察覺到我腿僵硬,扶著我走,卻沒想到像現在這樣。
他將我橫抱起來,走過大廳的時候,我羞愧的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一下子就衝進我的鼻孔裏,輕嗅間,我不禁紅了臉。
所幸,沒人看見。
我被司少抱著進了車,一坐進車裏,我就開始揉著腿。我厭恨那種不能行走,不得不被男人抱著出來的感覺,更加厭恨自己的血脈,為什麼不寬一點?
如果寬一點,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血液循環不通,而腿腳發麻,從而讓司少抱著我出來。
不過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讓我焦心,腳心處那種和針紮般的感覺讓我恨不能罷。我隻能揉著,舒緩腿脈,忍受著揉動間腳心更張狂泛濫的針紮感。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在旁邊假寐起來。
我咬著唇,恨恨的砸著自己的腿。都這麼久了麻木的感覺還在。
但是突然,我的手腕就被拉住,然後緊接著我的身體就被拽入到男人的懷抱中。
更讓我身體僵硬的是,下一秒男人的手指就在我的腿上打著酸似的揉捏著,緩解著我的酸疼。
我的本能的想要動一下,但是我的耳邊卻是傳來了男人的冷聲,“別動。”
我立刻就不敢動了。
我的心忐忑不已,我完全摸不透司少的心思。
直到車停在了我的宿舍門口,他的手指這才停了下來。
而我的腿的酸疼也已經好了,我低著頭說“謝謝”,正準備自己離開的時候,但是司少卻是已經打開了車門,繞過車頭,來到我這邊,打開車門。
緊接著,我的身體就落入了的懷抱。
我瞪大眼睛,而事實上正如同我自己所想的那樣,司少一言不發,沒有任何的征求意見,直接強勢抱著我上樓。
“我我不疼了”
但是司少卻依舊不說話,動作沒有絲毫要當我下來的意思。
我不再說話,司少的霸道和強勢是我早已經意識到了的。
我的房子在高層,在這個沒有電梯的公寓裏,每天上樓下樓已經成為習慣。
我想起了那次我意識模糊在司少的車上睡著,但是第二天醒來躺在床上,那麼那個時候也應該是司少這樣抱著我上樓。
都到家了,怎麼還不放我下來,我別扭的扭了下身子,想要讓司少把我放下來。
司少似乎察覺到我的意圖,沉聲道,“別動。”